世子和世子妃,若失言,任凭皇上处置。”
盛昌帝没有叫起他,沉吟了片刻,才又冷声道:“尔等听好,必须将王世子和世子妃安然无恙寻回,二人若有闪失,朕拿尔等是问,一个不饶。”
臣子们退下后,裴皇后从屏风后走出,“皇上觉着,世子和澜儿当真是贼匪掳走的?”
“不管是谁掳走的,既是掳了人,便是有所求。只要他们有所求,澜儿的性命便暂时无虞。皇后莫要太过担忧,朕的天下,还容不得宵小贼子放肆。”
盛昌帝牵住裴皇后的手,二人在小榻旁坐下。
裴皇后的秀眉紧锁在一起,并未被盛昌帝的话安慰到,思索片刻,她还是将心中担忧问出了口,“若贼匪所图太大,皇上当如何?”
盛昌帝长眸微眯,“朕知皇后惦念澜儿的安危,朕保证,定会竭尽全力赎回澜儿,保她安好。”
裴皇后叹息,“唉,事已至此,除了尽力寻人也无旁的办法。澜儿自幼娇生惯养,没吃过半分苦头,也不知能否承受住这突至的劫难?”
与此同时的市井小院,裴千澜昏昏沉沉做了许多千奇百怪的梦,睁眼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陌生的屋舍。
她的后颈处胀痛,头也昏沉的难受,缓了片刻,才意识到当下的处境,她被掳离了宸王府,这间屋子应是她的关押地。
眼前的屋舍不大,布置也很简陋,除了床榻外,只一张方桌、几把圈椅和一个立柜。
外头的天光大亮,是白日无疑,裴千澜爬下床榻,悄声走到屋门前,拉了下门,没能拉开。
料想的没错,她被关押了起来,那宋聆舟呢?
失去意识前,宋聆舟和她在一处,人不知是否也被带到了这里?
门打不开,裴千澜又走到窗户前,从怀中掏出昨晚趁乱藏下的发簪,用簪尾将窗户纸捅开一个小洞,等了小片刻,确认外头没动静,才小心将眼睛凑到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