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手中圆凳却朝着下方狠狠砸去。

下方的宋瑾怀赤着上半身,惊慌抱头闪躲,却还是被落下的圆凳砸中了后背。

“啊!”他痛叫着从地上爬起,欲去抓一旁掉落的皮鞭,宋聆舟再次高举圆凳,实木圆凳精准砸到了他的手掌上。

“啊!!!”宋瑾怀的痛叫比刚刚更惨烈,整个人缩成了虾米,抱着手在地上翻滚着打颤。

眼前的画面太过匪夷所思,当宋聆舟再次举起圆凳的时候,裴千澜方从震惊中回神。

转眸看向不远处的床榻,就见珊瑚衣衫不整的蹲坐在地上,双目无神的抱着膝盖,虽没哭没闹,但整个人像失了魂般没有生机,冯姑姑抱着她,口中不停安慰着。

“珊瑚,珊瑚她、”裴千澜走上前,到嘴边的话到底是没能问出口。

她受过现代教育,不在乎所谓的贞洁,但对于名节大于天的古代女子而言,不管是否真正失身,今日的遭遇已足够摧毁珊瑚的心智。

“不怕,有我在,没事的,没事了!”裴千澜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

珊瑚怔怔的抬头,看清裴千澜,反应许久,才哇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小姐,小姐……婢子,婢子不干净、”

见她哭的说不出话来,裴千澜代替冯姑姑抱住她,“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道,也不许胡思乱想吓唬自己,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都是我最亲近的人,谁都代替不了。”

奴仆低贱,没了清白的奴仆更是贱如草芥,珊瑚听裴千澜说不嫌弃她,呜咽着哭得更大声了。

裴千澜不知这个院里为何没有伺候的人,此地不好再久留,她解下身上的斗篷替珊瑚披上。

“走,先回花阳居。”

此刻屏风旁的宋瑾怀已被打砸到奄奄一息,宋聆舟站立在一旁,依旧是平日里的温和模样,与刚刚打砸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眼下的情形不用细问,裴千澜也知是宋聆舟及时赶来帮了忙。

路过宋聆舟身旁时,她诚恳道谢,“谢谢世子愿意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