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说好听话糊弄我,即便没有楚慧君和秦侍妾,今后也会有旁的女人入后宫。你若想接她们回京,接便是,我绝不会横加阻拦。”

宋聆舟问她,“你想我接她们回京?”

裴千澜气恼反问,“这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吗?”

宋聆舟盯着她,眸光一瞬不瞬,“是,你是我宋聆舟的世子妃、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你想如何,就如何……我都听你的。”

裴千澜虽不信他的话,但还是质问道:“我若不让你迎旁的女人进宫,你也听我的话吗,能一辈子都听吗?”

“听,我一辈子都听你裴千澜的。一辈子若不够,那咱们便都不喝孟婆汤,我下辈子接着听你的话。”

宋聆舟说罢,见裴千澜怔愣着没反应,再次试图去牵她的手。

裴千澜没再躲闪,沉默了片刻,她问宋聆舟,“你若真听了我的,不迎旁的女人入后宫,将来如何应对朝臣的施压和百姓的流言蜚语?”

“就说没办法,谁让我娶了京城第一悍妇!谁人为难我,我便拿你做挡箭牌。”

“你、”裴千澜被气笑了,“拿女人推出去当挡箭牌,你好大的能耐。”

一声叹息过后,她收起面上的笑,“宋聆舟,我再信你一回。”

既然选择相信了宋聆舟,她想再多给宋聆舟一些信任。

宋聆舟是要与他相伴一生的人,夫妻间多些坦诚和信任才能更长久。

至于以后如何,那是以后的事儿,现今宋聆舟是深爱着她的,她便该给出回馈。

她不能重蹈覆辙,因自身缺乏安全感,遇事便拿戾气当防护盾,到头来伤人又害己。

裴玥瑶再进宫时,裴千澜将宋聆舟的原话丢了过去,楚慧君喜欢当宸王世子侧妃,便当一辈子好了,这辈子只能留在金陵。

被压抑多年,性情大变的裴玥瑶早没了之前的小心隐忍,在东宫撒起泼来,骂裴千澜是悍妇,不配坐太子妃之位。

裴千澜将人丢出了宫,收回了裴玥瑶可随意进宫的玉牌。

这边裴玥瑶因办事不利,更不被楚泊渊待见不说,连楚国公府的长辈也不再向着她。

被所有人冷落嫌弃,得不到夫君的正眼相看,裴玥瑶终无法忍受,在白纤纤的饭食中下了毒。

白纤纤中毒昏迷不醒,楚泊渊提剑要杀了裴玥瑶,裴玥瑶惊惶之下逃回了承恩侯府。

白纤纤是楚泊渊的贵妾,又乃白氏的亲外甥女,裴玥瑶对其下毒犯了七出大罪,闹大了是要被休弃或发配家庙的。

白氏替女儿收拾烂摊子,先是斥巨资为白纤纤买了解毒的丹药,又提出让白纤纤做楚泊渊的平妻,才勉强将事端抹平。

裴千澜得知楚国公府的闹剧后,只撇了撇嘴,连评价的欲望都没有。

兜兜转转,裴玥瑶还是走上了原身的老路,白氏护得了她一次,护不了她一辈子,若不肯收手,终会把自己作死。

不过,身为男女主的楚泊渊和白纤纤,怕是不会再如原书中圆满了。

楚泊渊丢了世子之位,仕途上也不会再有建树,拼死也给不了白纤纤想要的尊荣。

欲求不得,二人又能幸福美满到哪儿去?

而她裴千澜,穿书前拼死拼活,除了微薄的存款什么都没落着。

一遭穿书决定不争不抢躺平了,反倒是爱情、亲情、富贵、尊荣,一切想要的通通都有了。

最重要的是,她了却了之前的遗憾,拥有了许多无条件的爱。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