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服避子药的时辰,急急唤翡翠进屋伺候。

门帘被掀开,进来的不是翡翠,而是宋聆舟。

宋聆舟在小榻边坐下,语气随意的说道:“翡翠二人不在院中,世子妃若有需要,可支使旁的奴仆。”

裴千澜心下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翡翠和琉璃为何不在院中,她们去哪了?”

她此次南下,近身伺候的只带了翡翠和琉璃,平日里二人轮班当值,没有外力干扰,二人不可能同时离开她的身边。

“世子妃很着急寻她们?”宋聆舟反问。

“翡翠、琉璃近身侍奉我多年,我们主仆间的感情非比寻常,我自然尤为关心她们的安危。”

“世子妃放心,她们很安全,用不着世子妃担忧。”

裴千澜心下着急,不愿再与宋聆舟掰扯,随意套了件衣衫,趿拉着绣鞋就往外走。

没料一出内室门,便迎面撞上了琉璃和翡翠二人。

见两人好端端的,裴千澜松了口气,不敢再耽搁,她给翡翠使了个眼色,抬步往净房走。

翡翠拉住她,凑近她小声说道:“避子药丢了。”

裴千澜看向琉璃,见琉璃也满目着急的摇头,方确认自己没听错,她让翡翠从府外买的避子药没了。

翡翠和琉璃非普通婢女,都有不错的功夫傍身,能在王府中从她们身上把药弄走,除了宋聆舟,没有第二人。

毫无疑问,她私下服用避子药的事,已经被宋聆舟知晓了。

该来的躲不过,裴千澜稳了稳心神,打发走翡翠和琉璃,转身回了内室。

宋聆舟斜靠在小榻上,见她进来,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

裴千澜在距离小榻几步远的距离站定,没过去坐。

想了下措辞,她强撑起胆气说道:“世子不用拐弯抹角的折磨我,想问什么便问吧!”

宋聆舟看了她一眼,将手中捏了许久瓷白色的药瓶放至一旁的小几上,“是世子妃该与本世子解释吧!”

“我服用避子药,只是不想再经历生育之苦,没什么好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