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千澜暂压下心头的狐疑,瞧着楚慧君身形打颤,是真的害怕她,想了下说道:“本世子妃非心胸狭隘之人,你且退下吧!”
得了话,楚慧君拉上婢女便走,脚下生风像是被鬼追般。
等主仆三人跑远,琉璃扭头询问裴千澜,“楚侧妃出身楚国公府,又是王府仅一人之下的侧妃,怎会没了两根手指?”
“谁知道呢!你回头找人打听打听。”裴千澜直觉,楚慧君的断指与宋聆舟有脱不开的关系。
后宅女人被禁锢在宅院中,安全系数比在外抛头露面的人高许多,楚慧君遭遇意外的可能性很小。
且她的性子从骄横张扬变得如此胆小慎微,必然是经历过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宋聆舟没有回府用午膳,裴千澜也便老实待在客院休养身体。
昨夜被宋聆舟折腾半宿,她浑身酸软,比跑完马拉松还累。
下晌时,琉璃将打听到的有用消息告知了裴千澜。
楚慧君的断指确实与宋聆舟有关,除远在京城的裴千澜外,宋聆舟的后院共有三个女人,其中有位姓于的侍妾。
传闻这位于侍妾是金陵商会会长的嫡幼女,生的花容月貌,入府后独得宋聆舟的喜爱。
两年前,于侍妾突然暴毙了,之后楚慧君便被切断了两根手指。
两桩变故前后脚发生,很难不让人将其联系在一起,故而府中下人一致认为,楚慧君是因谋害了于侍妾,才会被宋聆舟切断了两根手指。
不过一切只是府中奴仆的猜测,并没有实质依据,事实如何,只当事人在内的少数人知晓。
“世子妃觉得,于侍妾是被楚侧妃害死的吗?”琉璃好奇询问。
见裴千澜沉默着没应声,翡翠瞪了琉璃一眼。
那个于侍妾已经死了,还提起作何,平白给自家世子妃心上添堵。
裴千澜并没怎么堵心,心神飘忽是因只头脑有些乱,理不明白这王府后院的弯绕。
宋聆舟之前同她说过,迎侧妃、纳妾室都是权宜之计,未曾左拥右抱,也未碰过旁的女人。
裴千澜直觉宋聆舟不屑与她说谎,他们之前相处时,宋聆舟不愿让她知晓的事,顶多含糊其辞的糊弄,没有真正说谎骗过她。
可宋聆舟若没有说谎,府中奴仆又为何说,那位于侍妾一入王府便得了宋聆舟的宠爱,还是独宠,两相未免太过矛盾。
还有,于侍妾的死与楚慧君到底有无关系?于侍妾若真被楚慧君害死,她得了宋聆舟的宠爱,宋聆舟不可能只砍楚慧君两根手指。
如今于侍妾已死,楚慧君被吓破了胆,想要探知真相,得先从别的地方下手。
琢磨了片刻,裴千澜突然想起,“除了楚侧妃和已过世的于侍妾,府中不是还有一位侍妾吗?”
琉璃点头,“府中确实还有位姓秦的侍妾,听说这位秦侍妾性子胆小腼腆,很不得世子爷喜欢,故而很少踏出所居院门。”
“也就是说,宋聆舟只宠爱过死去的于侍妾。”裴千澜下意识嘀咕了句。
琉璃以为她是在吃味,好生劝道:“世子妃无需太介意,左右人已经死了,影响不到您与世子爷的感情。”
翡翠也劝,“没错,活人没必要与死人较劲儿,没任何意义,只会平白给自己添烦恼。”
知晓二人误会了,不过裴千澜懒得解释。
她关注宋聆舟的后院女人,是想确认宋聆舟对她的感情有几分真,等确认了感情深浅,她才好约莫着度行事。
夜色将黑时,宋聆舟回了王府。
见裴千澜窝在榻上不动弹,翡翠不解询问,“世子妃不去寻世子爷吗?”
她看不明白,世子妃安排了人在府门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