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的病弱女儿,我怎么跟她学?”裴玥瑶突然意识到什么,“阿娘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莫非根本没有用心帮我?”

见白氏沉默着没应话,裴玥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可置信询问,“为何,阿娘为何不肯帮我?自小到大,我能指望的只有阿娘。”

白氏似下定了某种决定般,抬眸看向裴玥瑶,“阿娘昨晚想了一宿,觉得皇后娘娘当初的提议没错,你若在国公府过活的不痛快,不如和离出来吧!”

裴玥瑶蓦然睁大双眸,“阿娘,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是承恩侯府的嫡长女,当今皇后的嫡亲侄女,怎能做和离妇?楚泊渊只是一时被白纤纤迷了心魂,又非不回来了,我为何要与其和离嘛?”

意识到不把真相告知,裴玥瑶不会死心,白氏无奈道:“你父亲说,楚泊渊可能投诚了宸王。”

裴玥瑶的双目一阵阵发黑,被白氏及时扶住才没栽倒在地,等缓过来些,她颤着声音问白氏,“阿娘把话说清楚,楚泊渊他好端端的日子不过,为何会投诚宸王?”

“事情具体如何,阿娘知晓的也不多。消息是从你阿爹那得知的,你阿爹是个谨慎的人,断然不会弄错。”

昨晚,白氏收到裴玥瑶的求助,本打算派人去堵楚泊渊,被承恩侯拦下了。

承恩侯说楚泊渊可能投了宸王,让白氏劝裴玥瑶与其和离,裴玥瑶若不肯和离,就夹起尾巴安生过日子,莫指望承恩侯府掺和楚国公府之事。

裴玥瑶是失魂落魄离开承恩侯府的。

和离的妇人被世俗所不容,后半生都要在旁人的嘲笑奚落声中度过。

楚泊渊投靠宸王,只少数人知晓,万一,他选对靠山能加官进爵呢!

眼下还未到无路可走的地步,裴玥瑶绝不会走和离那条路。

几家欢喜几家愁,不同于裴玥瑶的愁苦,有子万事足的裴千澜日日乐不可支。

她的奶水不好,只勉强喂养了小斯年两个月多便作罢了。

小斯年饿了有奶娘投喂,哭了有冯姑姑几人等着哄,裴千澜只管陪玩逗乐。

不知是否因血缘牵绊的缘故,小斯年吃着奶娘的奶,被冯姑姑几人精心伺候着,最喜欢的还是裴千澜,看见她便嘎嘎乐。

花阳居里,传出的不是笑声,就是母子二人无障碍的婴语交流,代沟严重的一大一小,每日呜呜啊啊能聊几个时辰。

百日宴后的第三日,裴皇后便差人来催裴千澜去宫里住。裴千澜也习惯了待在长春宫,答应翌日就回去。

宋聆舟离京已一年有余,裴千澜每每回到花阳居,还总似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稍微控制不住想多些,便会失眠睡不着觉。

今晚小斯年睡前狠狠哭了一通,裴千澜将小家伙搂在怀中哄了大半时辰,才将人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