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轻嗤了声,看向楚泊渊,“泊渊可认同石先生所言?”
楚泊渊也觉得眼下非起势的好时机。
盛昌帝在位近二十载,朝堂内外早紧握在手中,太子暴毙在朝堂内外引起不了多大的动荡。
可看着宸王的面色,他不敢附和石先生说实话。
“石先生谨慎行事没有错,可泊渊以为,行大事者不能太瞻前顾后。太子薨逝,于王爷而言是展露头角的好机会。”
楚泊渊的话虽含糊其辞,但相较于石先生的直言相劝,宸王还是很受用。
放在以前,宸王只听信石先生的话,近几个月来,石先生多次与宋聆舟私下接触,宸王对他的信任已大打折扣,遇事更愿意征询其他幕僚的建议。
下晌时,宸王妃也得知了太子暴毙的消息。
盛昌帝没了子嗣,等于宸王夺下皇位的机会变大了许多。
宸王登位,其嫡长子便是太子,宸王妃寻回宋贺川的心又迫切了几分。
晚膳前,楚慧君和宋聆舟的两名妾室被宸王妃叫到院中。
一番问询下来 ,几人皆一问三不知,宸王妃气怒,找由头罚两名妾室去院中跪着去了,只给楚慧君留了两分颜面。
“你进世子的院子已一月有余,甭说怀上身孕,竟连身子都没破,简直太让本妃失望了。”宸王妃冷着脸训斥楚慧君。
楚慧君跪在她脚下,期期艾艾的抹眼泪,“侄女什么法子都试了,世子他就是不进侄女的屋子,也不允许侄女靠近他的卧房,只偏宠于侍妾一人,侄女也没办法呀!”
“世子不进你的屋子,你主动些便是,竹香居就那般大,你和世子转个弯就能碰到彼此。只要你肯用心,总能靠近世子一二。罢了,回头本妃帮你想个法子,你也莫要太过着急,今后日子还长,总会承宠的。”
宸王妃说了一阵儿,见楚慧君收了眼泪,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你整日与世子待在一个院子里,真就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楚慧君摇头,“世子除了偶尔去于侍妾的屋子,几乎不出屋门,他身边伺候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两个,也不怎么出院子,侄女什么异常都未发现。”
宸王妃不死心,“你可听到他们主仆私下谈论什么话,或提到过什么地名没?”
楚慧君依旧摇头,“世子不让侄女靠近他,连面都见不着,侄女怎可能听到他与随从的私下谈话嘛?”
宸王妃满心失望的打发走楚慧君,问一旁的李嬷嬷,“嬷嬷觉着,我的川儿当真还活在人世吗?”
“王妃莫要多想,吴大师早便为川郡王算过命,川郡王他是有大福之人,定然能化险为夷回到王妃身边。”
宸王妃丝毫没被李嬷嬷的话安慰到,“若宋聆舟到死都不肯道出川儿的下落,又该怎么办?我的川儿该怎么办,怎么办……”
自言自语念叨了几句,宸王妃眸光突变的狠厉,她将李嬷嬷招至身边,凑在其耳边小声嘱咐。
李嬷嬷听罢面色大变,“不可呀!王妃这般做太冒险了。”
“川儿失踪已一载光阴,生死不知,本妃等不了了,再冒险也得试试。”宸王妃眸色坚定,显然已拿定了主意。
夜半时,竹香居突然走水,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当值的护卫赶来灭火,恰好撞上从屋内跑出来的于侍妾。
于侍妾边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口中边喊吗“抓贼人,抓贼人,屋内有贼人出没。”
闻言,护卫长指派了两名护卫进屋去查看,两名护卫刚靠近屋门,竟被打飞了。
护卫长见情况不妙,顾不得灭火,忙将屋子前后包围了起来。
经过一番激烈缠斗,护卫死伤十数人,艰难擒获了两名小厮装扮的可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