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宋瑾嫣每日都来花阳居报到,姑嫂二人没多少共同话题,每回都是尬聊。

萧莞也时常来王府做客,有萧莞在,再冷的场子都能给咋呼热了,冷清的水面偶尔炸出两道水花,不至于太无趣。

宋瑾嫣的婚事,表面裴千澜操持,实则是由楚嬷嬷全权奔走,经过多道繁复流程,婚期定在了岁末。

转眼间,裴千澜穿书满了一载时光。

去年承恩侯的寿辰宴上,楚泊渊和白纤纤发生关系,她为逃脱原定命运嫁入了宸王府,立志想守寡。

如今虽没守成寡,但也与守寡差不多,不用伺候男人的日子,当真是清静又惬意。

因不是整寿,承恩侯今岁的寿辰没有大办,只邀请了亲眷和少许同僚好友。

裴千澜睡到自然醒,将近午时才赶至侯府。

“二妹妹可算来啦,我和阿娘刚刚还念叨二妹妹呢!”裴玥瑶的肚子已微微显怀,满面红光恨不得将幸福写在面门上。

“都念叨我什么了,大姐姐说来听听。”裴千澜在圈椅上坐下,只接想接的话茬。

白氏睨了裴玥瑶一眼,笑着说道:“这眼瞧着开席,你大姐姐担忧你路上出了事故,正想派人沿路去瞧瞧。”

“劳大姐姐关心,有翡翠、琉璃她们和护卫在,我能出什么事故?就是单纯犯困起晚了而已。”裴千澜说着话想打哈欠,硬忍了回去,憋出两泡眼泪来。

裴玥瑶以为她是因思念宋聆舟,夜里睡不着觉才会这般状态,佯装关怀安抚道:“二妹妹莫要太过挂怀世子,瑾嫣郡主的婚事已定下,二妹妹不日便可动身前往江南与世子团聚了。”

“谢大姐姐关怀。”裴千澜又打了个长哈欠,这回没再憋着,反正也没外人在,不怕失礼于人。

白氏看出了不对,出言试探道:“偌大的王府只澜姐儿你与郡主两个主子,你要是闷得慌,可回侯府住些时日。侯府聘有女府医,可为你好生调理调理身子。”

听到调理身子,裴千澜的瞌睡去了大半。

她最近总犯困,也没多想,以为是犯春困晚了些。

莫非不是她单纯犯困,而是身体出了问题。

可她的身子能出什么问题呢?除了犯困没察觉出其它不舒服,不像是生病。

若非生病,那就只有中毒了。

宋聆舟心思深沉,很有可能早便猜出她的打算,故而在她身上下了慢性毒,以便今后控制拿捏她。

裴千澜脑补出了一部大戏,过了半天才想起回白氏的话,“阿娘的心意,女儿心领了,可我不好留郡主一人在王府,等之后有机会再回来侯府小住吧!”

裴玥瑶撇了撇嘴,都要被发配到江南封地去了,还哪来的机会?

江南与其它地方比还不错,可比起京城来就差远了,没了帝后的庇护,裴千澜今后的日子定好过不到哪,到底是比不过她去。

承恩侯府的寿宴,能称作多事之宴了,下晌时,又出了事。

宴席结束后,楚泊渊饮了酒,裴玥瑶带他去了自己的院子歇息,白纤纤也回了之前的屋子歇息。

楚泊渊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后已是日暮时分,一行人准备打道回府,小婢女匆匆来报,说白纤纤不见了踪迹。

起初,众人都以为白纤纤去哪处闲逛了,毕竟侯府是她自幼长大的地方,闭着眼都迷不了路。

可满府的下人从天亮寻到天黑,又打着火把寻至半夜,也没能寻到白纤纤的踪迹。

前院主厅,楚泊渊面沉如墨,虽没开口质问承恩侯夫妇,但面上的埋怨已不加遮掩。

不想他与父母双亲起争执,裴玥瑶在中间劝和,“夫君莫要太过着急,表妹她自幼在侯府长大,没人敢对她行不轨,她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