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不想与她掰扯清楚的事儿,惯会一本正经的打马虎眼。
人家楚大太太母家再有钱,也没有白白撒钱出去的道理,送他们极品沉香,不是攀人情,就是有所图。
而宋聆舟收下这份大礼,等同于承接下了这份人情,待来日,定是要还回去的。
翌日是骁勇伯老夫人寿宴,裴千澜本说好与宋瑾嫣一起去赴宴,收拾妥当都准备出门了,没料宫里来了人,说是裴皇后有要事寻她入宫。
无奈,裴千澜只能放宋瑾嫣的鸽子,跟随内侍入了宫。
转过廊道,见步辇走的并非去往长春宫的方向,裴千澜疑惑询问,“不是去长春宫见姑母吗?”
引路的内侍笑着解释,“皇后娘娘让世子妃去乾清宫的后殿等着,娘娘待会儿便到。”
乾清宫是盛昌帝办公,以及就寝的地方,裴千澜没再多问,没人敢在皇帝的地盘行恶。
步辇在乾清宫前落下,裴千澜被带到了后殿的花厅里,宫人及时奉上了茶果糕点,她等了片刻,没等来裴皇后,先等来了盛昌帝。
“臣妇请皇上安。”
裴千澜礼行了一半,被疾步进门的盛昌帝叫起,“又无外人在,澜儿无需多礼,落座吧!”
盛昌帝在主位上落座,指着下首位置让裴千澜坐。
裴千澜没有单独与帝王相处过,心里难免忐忑,她小心在位置上坐下,腰背挺直没敢坐实身体。
“澜儿无需紧张,朕今日宣你进宫,是有些家事想征求你的意见。”盛昌帝说话的语气很随和。
裴千澜心里却更忐忑了,皇帝话里的意思明显,今日要见她的根本就是皇帝,而非裴皇后。
皇帝事务繁忙,单独面见她一介无权无势的臣妇,所谈之事定然小不了。
稳了稳心神,裴千澜试探着询问,“不知皇上想问民妇何事?”
盛昌帝收起面上的笑,无奈叹息,“宸王次子宋贺川行刺澜儿你与王世子,想必你都知晓。宋贺川不知踪迹,朕派内侍官去往江南宣宸王回京,宸王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说是宋贺川已不在人世,大受刺激病倒了。”
“昨日江南来了信,宸王在信中请求宸王妃和世子等人即刻返回江南去,说是怕见不到妻儿最后一面。宸王是朕唯一的王弟,他病重请求,朕不好回绝。再有,王世子当初因魂弱暂时留京,如今已成婚,也该返回江南封地了。”
“朕今日宣澜儿你入宫,就是想问问你,你想留在京城,还是跟随王世子去往江南封地?”
忐忑许久的事儿突然摆到面前,裴千澜的大脑有些乱。
她是宋聆舟的世子妃,自该跟随宋聆舟回江南,盛昌帝特意问她的意见,难不成是想她留在京城?
可盛昌帝这般做的目的是什么?单纯不舍她离京,还是想留她做人质?
一肚子的疑惑,裴千澜不知该从何问起,斟酌半天,她小心试探道:“臣妇是世子的世子妃,能撇下世子留在京城吗?”
“只要你想,就能留下,朕和皇后都不舍你远赴千里。”盛昌帝语气依旧温和。
裴千澜的大脑更乱了,一时半刻不知该作何选择,“滋事甚大,皇上能否容臣妇与皇姑母、父母亲人和世子他们商议过后再行定夺?”
“当然可以。”盛昌帝痛快应下,端起一旁的茶碗抿了两口茶。
端茶送客,裴千澜以为皇帝示意自己告退,正欲起身,却见盛昌帝放下茶碗看向了她,神色语气郑重,“澜儿你无需有任何顾忌,只要你想,朕都会尽可能的满足你。在朕这里,你的份量很重,甚至于重过了太子。”
闻此言,裴千澜心头大惊,满目不可置信的看向盛昌帝。
盛昌帝似没瞧见她的惊骇,又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