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六十层的隔离室里。”酒店餐厅里,平倩如依宣主任的指示,带陛下去楼下吃饭以免他再把停车场拆个洞出来。

餐厅是自助餐厅,但陛下并不肯“自助”,他大爷似的往那一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一个有手有脚的大老爷们儿使唤小姑娘有什么不好意思。

好在平倩如脾气好,也愿意照顾人,团团转地照顾他。

盛灵渊饶有兴致地观察茶壶里的茶包,随口问:“那是为何?”

“海毒成分不明,我们没法彻底根除。当时想尽了各种方法,净化速度跟不上腐蚀。而且那个海毒的腐蚀性还不单是物理方面的,知春后来就失控了,他越来越不清醒,燕队只能把他锁了起来。没想到有一次还是被他劈开禁制,跑到了闹市区,伤了六个路人,还有一个差点没命,当时闹得挺大的,没办法,只能销毁知春。燕秋山也因为这件事不辞而别了,到现在下落不明所以现在局里对你们剑灵管控很严。”

“啊,”盛灵渊擦了擦手,心想,“那就更不便久留了。”

平倩如说:“其实我觉得,局里有时候挺能和稀泥的,有时候又挺无情的,处理什么事,不是看对错和情理,就只是看结果。不好收场的,就拉一条被子盖住,等实在盖不住了再说,比如这回的蝴蝶事件,就要讲什么‘大局为重,慎重处理’,至今还想隐瞒。至于那些处理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果的,销毁决定下得可麻利了反正知春不就是一把刀么,燕队一条光棍,也没有什么背景,销毁就销毁了。”

说话间,她看见盛灵渊瞄了旁边的小牛排好几眼,都快放凉了也不动一下,就知道他是嫌牛排块大,于是端过来帮他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