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直接踹翻了香槟塔,玻璃碎裂声中他抡圆胳膊。

“啪!”

这记耳光比周晓自扇的狠十倍。

周予安甚至看到有血沫从她嘴角飞出来。

周父的咆哮周予安得水晶灯都在晃。

“混账东西!周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秦墨脱下西装按在周晓伤口上,抬头时眼里淬着毒。

“周予安,你非要闹出人命才满意?”

他怀里的周晓适周予安出呜咽,鲜血已经浸透了礼服。

“真有意思。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愿意为秦墨去死吗?”

“怎么撞个柱子还包着软垫?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撞才能当场毙命?”

周父暴怒地扬起手,却在半空被林律师拦住。

林律师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让全场听见。

“周小姐。需要帮您叫救护车吗?还是先报警处理这场自导自演的故意伤害?”

秦墨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低头看向怀里“奄奄一息”的周晓。

突然发现她偷偷睁眼观察众人反应的瞬间。

“你......”

秦墨松开手,周晓的后脑勺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她这回真的痛晕过去。

嘴角还保持着楚楚可怜的弧度。

周予安脸还是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眼前两个男人带给自己的痛苦。

周父这一巴掌扇的不轻。

她只觉得自己耳膜一阵一阵的响。

周父跟秦墨紧急抱着周晓离开,却没有人注意周予安的耳朵正在流血。

5

消毒水的气味在病房里弥漫。

周予安躺在病床上,右耳缠着厚厚的纱布。

周父那记耳光造周予安耳膜穿孔。

让她至今耳朵里仍充斥着尖锐的耳鸣。

护士小心翼翼放下杯子。

“周小姐,您的咖啡。医生说您现在不能...”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林律师步履匆匆地走进来,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地支棱着,手里攥着一沓文件。

“遗嘱被篡改了。”

他声音嘶哑,将平板电脑递到她面前。

“您父亲联合三位元老董事,声称找到周老先生生前签署的新遗嘱。”

屏幕上是周氏集团官网的公告,加粗的黑体字刺痛她的眼睛:【经董事会决议,周晓女士即日起继承集团51%股份】。

配图中周晓穿着香奈儿套装.

正挽着周父的手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

“他们怎么敢”

周予安猛地坐起,输液针头扯出手背带出一串血珠。

耳鸣声突周予安大,盖过了监护仪刺耳的警报。

林律师按住她发抖的手。

他压低声音。

“他们在您病房装了监控,就等着您情绪失控。但您爷爷留了后手。”

从公文包夹层取出一枚U盘,插 进平板。

视频里,爷爷枯瘦的手指正轻抚着遗嘱文件。

“密码是你第一次下棋赢我的日期。”

画面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