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会场里突兀地响起，引来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周予安的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她又继续向前走去，仿佛没听见一般。

秦墨的呼吸一滞，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推开人群追了上去。

“予安！”

他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腕，却被她身边的保镖拦下

周予安终于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冷淡地落在他身上。

“秦先生，有事？”

秦墨的胸口剧烈起伏，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最终只化作一句颤抖的“我......错了。”

周予安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错什么？”

“错在......没有珍惜你。”

他的声音低哑，近乎哀求。

“予安，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人举起手机偷偷拍摄。秦墨却顾不得这些，他只想让她停下，只想让她再看他一眼。

周予安轻轻笑了一下，那笑意未达眼底。

“秦墨，有些错，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平的。”

她转身离开。

秦墨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14

国内。

周晓还在耍手机，想着什么时候秦墨会主动向她求和。

下一秒手机“啪”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

财经新闻推送的标题刺眼地亮着。

《秦墨现身苏黎世，携百万玫瑰求见周予安》。

她愤怒的几乎要疯了，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她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尖叫，轮椅撞翻了茶几，昂贵的茶具碎了一地。

电话突然接通了。

“......好。”

秦墨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甚至没有任何的犹豫。

周晓的咆哮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地盯着手机：“你说什么？”

秦墨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我说，我同意离婚。”

三秒的沉默像三个世纪那么长。

周晓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你以为这样就能挽回她？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她喃喃自语，突然抓起手机疯狂回拨。

“秦墨！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

“秦墨！你爱过我吗？哪怕一分钟，一秒钟？！”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嗤。

“爱？”

秦墨的声音带着刻骨的讥讽。

“周晓，你配谈这个字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

他打断她，每个字都淬着毒。

“因为你是周家的女儿。因为我想看周予安痛不欲生的样子。可我现在才知道，我喜欢看她为我生气的样子不是讨厌她，而是喜欢她。”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现在游戏结束了。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刚把最后5%的股权转给了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