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万物肃杀的秋天.

回头,那人嘴角照旧的弧度宣示着他仍是站立于桃花中的那个春风人.唉,没有悲哀或许就是最大的悲哀吧.

我和君莫惜来到了大厅,古氏父女早就等在那了,哦?他们不是应该想方设法的拖延我们走的时间吗?怎么看样子倒像是比我们还急呢?古垒鸣一脸的隐忍怒气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倒是古玉吟神清气爽的样子和他老爹形成鲜明对比,这一对父女真是有趣.

“早啊”,欢雀的鸟儿般蹦跳出来,一股浑然天成的孩童天性,不做作,不刻意,也许,这也算是我的本性吧.拿了“芳华”也算是还了一笔债,心情愉悦也是自然的呀.

“小公子何以如此欢愉?”,古玉吟似也被这孩子的情绪影响,不自觉的脸上也扬开了笑意.

“呵呵,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呵呵,“芳华”到手了,关于君莫惜的疑惑也解开了,马上就可以看到我的魄,我能不高兴吗,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我,呵呵.又是一阵傻笑,俨然一副哪个少女不怀春的桃花荡漾.

“哦?”,笑靥中隐含着浅浅的宠溺,也带着一种意料之中的惊诧,这个孩子究竟是什么人,偶尔露出的童真并非作假,可他的言行举止却又是如此的出人意料.才几天,他已经对这个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孩子发自内心的掏出真心,将他视作弟弟了,怪了,真是怪了.这孩子似有一种魔力,让人移不开眼.不过,如果自己古家真有这么一个神仙般的人儿,那么,也不会……唉.

一心只想着魄,我没有注意到古玉吟稍纵即逝的那一抹哀婉,直到古垒鸣拿出一个小方盒.古玉吟从她父亲手中接过方盒递到了我面前,一手托底,一手揭盖,一颗拇指大小的玻璃球跃然眼前.我嘴角很配合的一抽抽,跳……跳子棋?透明的圆球里裹着一叶黑色的梭形薄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颗,跳子棋.我靠!

大厅里的其他人明显的感觉到我的鄙视和无语,臭脸的古垒鸣破天荒开口,“怎么,有何不可吗?”,一句话拉着我回到了现实,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没话说了,一眼看向君莫惜,见他一点头,我收住自己的无奈的表情,寒暄几句还是要的.“如此,便多谢了,等疗伤完毕,他日,定当双手奉还.”

古氏父女也不多语,回我几句应酬话,也是十分客气的将我们送了一些路,等半个时辰我们已经在回无晴宫的路上时,我才反应过来.怎么会这么顺利,不仅没有限定归还日期,甚至我们离别时连一眼留恋都没有就这么策马而去了,这不是他们的家传宝吗?一开始借的时候不是一副宁可就义也不外借的慷慨激昂吗?怎么这回儿,想不通啊,难道,简单的事被我想复杂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唉,不止一次的感慨,脑到用时方恨少啊!

不过,事实证明,当你怀疑别人有一个阴谋时,其实,往往不止一个.落款,白翼飞.

夺宝

“小美人,我劝你还是把‘芳华’交出来,大爷就饶你一命,否则,哼哼,别怪大爷在你脸上留个印记!”一大刀王老五,胡子拉茬的挺着俨然即将临盆的啤酒肚,挥弄着手中的大砍刀,气势雄浑得对着君莫惜嚷嚷,而身为小孩的我自然不被放在眼里,乐得轻松自在.

“老大,我看这小子长得白白嫩嫩的,兄弟们也都几个月没开荤了,不如……嘿嘿嘿嘿……”,顺带,又是一群哈喇子乱流.呕,看着那一群O形腿﹑鸡胸﹑豁口,我眼角痉挛了几下.这人哪,可以花,不可以流,如果流,就不能淫,如果淫,就不能贱,如果贱,那……那就是极点了.这一群,还真是响当当的吊车尾啊.

君莫惜也只是冷冷的瞅着,春风不动的两靥酒窝,浅浅的,却盈漫着无谓.他,是真的无所谓,这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