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是男人中的男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呵……”

“好,那……我也敬你,敬你这花神,干!”

……

一碗饮尽,酒干人醉,在花香和酒气中,只见两个人互饮对敬,像漂浮在红色浪海中的两只扁舟一样,游不到尽头,也找不到根系。就连这两只舟本身,也是若隐若现的淡薄的牵连。

酒酣人醉,我踉踉跄跄的起来,依身靠着亭柱,朝着夏睿埙一招手,他也起身,蹒跚走来,往我身上一倾。

低头看去,怀中的人儿越发显得娇媚,他指尖一捋我的鬓发,带着几分醉意,呵呵笑着。“何事?”

“你曾说过,你不爱过生辰,那今日我们就权当作乐,不管寿事,我知你喜静,但既然是图乐,动荡之事,偶尔为之,也无不可,你说呢?”

“嗯?”他把头一偏,狐疑的媚笑着。

我拉着他的手出了亭子,一声长哨,就听见木丛中悉悉索索的响动,紧接着便是猛然一阵云锣頃呛,继而雷声轰鸣,火光接天,便是好几枝“飞火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声直冲向夜空,在将近隐没时,便是接连的“砰”“砰”几声响,绽开了好些烟火,接着便是一个接一个的泥筒,陆陆续续冲了近几十发,把那满园的红树照的如同火树一般。紧而,便在树园里四处出了各色的细烟,“砰砰”的也直击长空,十几发齐开,各类烟火齐放,这边是“欢喜万年”,那边是“永乐宴”,一边是“倒挂金柳”,一边是“火烧红莲”,真真如同画中一般。远远便似金鼓雷鸣,大有万马奔腾、千军攻城之势,直让人眼花缭乱。

将近半个时辰,响声才渐渐安息下来,我又转身牵着夏睿埙进亭子里,那里已经被人收拾好了,食点已经撤走,在石桌上只留下了一个黑布盖住的大东西。

烟火声息,由远渐近,逐渐清晰的是悠扬的笛声,接而是琵琶、古琴,配合着长萧,不远不近,正好是萦绕在耳边的轻灵的乐声。一个十七八姑娘清脆的嗓音渐而飞起,轻而柔、甜而美,似黄莺出谷,又像是夜雀晚啼,而姑娘唱的词,便是我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