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短刀插进了书钺的小腹,没入的不深,但刀口却是漆黑一片,有毒!

“‘天鬼’,这种毒一炷香内如果没有两个内功深厚的人替他逼出来,明天,他的尸体就比石头还硬了。”

我的头已经开始有点晕晕的了,我扶着魑、魅,“护着他!”我在魑的肩上一捏,朝他一笑,“呵呵,如果我这一趟客要做的久了,记得春天后照料我那些放香的花啊。”

颤颤巍巍的,我向着那两人走去,头越来越沉,刚走进步,已经是软了半身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种迷香应该是……

半世飘摇!

而有它的人,难道是……

之后,眼前便一片漆黑了。

……

有时,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懂,到了这里,好像总有一双无形的幕后的眼睛在看着,黑暗里,像是见不得光似的。像是食肉的恶鬼,冷得人骨肉生疼。有时,我在想,我并没有得罪过谁,我怕麻烦,很少去管闲事,难得的那么几起,也已经善后妥当了。知道的,不知道的,冥冥中的相遇和重逢,一次又一次,让人感慨命运无端的潮起和潮落。

我的幸运,在于我遇到了那几个人,经历了那些个事,有了爱,有了痛,有了恨,虽然,想极力的抹杀。故事总会很长,故事也总会很短,可是,我想,最起码,我记得,那便是一种幸福了……

……

浑浑噩噩的,我醒来了,模糊中,是一个男子的清秀的身影,愈来愈近。

我眨眨眼,等看清了来人,我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你。”

夏蘂纁呵呵一笑,把我扶了起来,我靠着床柱,胸口隐隐有些痛,却已经被包好了。身体每动一下,骨头的关节都嘎嘎的发出声音,我转了转脖子。

“这回我又睡了多久?”

“一个月。”

我把枕头往自己腰下垫了垫,“这回……你又找我干嘛!兄弟,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法很拙劣哎,怎么每次都用同一招,你好好请,我也不是不来,听说你还想让我见血后再把我带来,你到底要干嘛啊。我要是欠你钱,我们有话好说,关键是,我们又不熟,你干嘛老是那么三四五六点啊!”

夏蘂纁从容的坐在了圆桌的配凳旁,手下抚摸着一个漆木首饰盒,媚眼儿一勾,笑道,“说不熟,翼飞,未免太无情了吧。不过呢,这次请你来,我是想对你说一些事,还有……还你一样东西。”

我挺直了腰,看着他。

“呵呵,还记得这个吗?”他从桌上拿起一个锦卷裹,一层一层打开。

终于,显出了一块赤红的血玉。

“这块血玉……晋国地下宝阁那个?”

“没错。”他复又包好,“这块血玉,是我皇叔军符的一半,有了它,就等于有了我皇叔的半路军马,呵呵,这本是我娘的遗物,我娘是晋国人,所以,我也有一半晋国的血统,后来联姻,选中她,这东西便也就留在了晋国。呵呵,其实,这……也是我叔父和我娘的定情物,呵呵,有趣吧,个中我就不提了,无非就是一些你侬我侬,却终被拆了鸳鸯的成年旧事,怨只怨,我叔父他,不是隋王。呵呵,但是,谁让他掌着兵权,谁让他又爱我娘至深,呵呵……谁让我又长得像我娘呢。这么多年来,这身子早已经在这皇宫大内腌臜了多少次了,可我还是活下来了。我生下来那会儿红云罩天,那老家伙竟是信了谗言,夺了我皇子封号,以女子之身居于后宫。娘死了,我靠着这身皮囊熬了下来,天不负我,让我遇见了隆羲和,后来还让我发现了我那显要的皇叔原来曾和我娘有了苟且之事,我这身份,也就难定了,呵呵。这回……也多亏了这两人呢,虽然,我那痴情的皇叔在我娘被逼死在后宫里的时候,就在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