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苏璎发现他藏在书房里的那个木盒,里面装着裴枕月早都写好名字的和离书。

魏砚舟走进书房看到她翻了自己的东西,立刻 抢了回来,蹙着眉头道:“苏璎,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随意翻我的东西。”

苏璎却情绪激动地瞪着魏砚舟,她尖声质问道:“和离书你为何还没有写上名字?”

魏砚舟沉声道:“因为,我不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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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璎不敢置信地看着魏砚舟。

她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不想?难道你还想要这段亲事?”

“你和裴枕月本来就是私定终身,魏、裴两家永远都有世仇在,你不要说你爱上死对头家的女儿了!”

魏砚舟紧蹙眉头,每当苏璎这样激将他,他都会产生动摇。

以至于他一把拿过她手里的和离书,坐到一旁就打算写下名字。

苏璎期待地等着他落笔。

可就在魏砚舟打算动笔时,裴枕月的笑脸忽然从眼前闪现。

她每日都会跑进他书房里,抱着他的脖颈亲吻他脸颊,就算他表现出厌烦的样子,她也还是热情地喊他夫君。

如今,他再也看不到那样的笑脸了。

魏砚舟的心口因此而猛地一痛,他再度收起笔,站起身来放下和离书,留给苏璎一句:“我还有军务要忙,先回去宫里了。”

苏璎惊愕地看着他离开,她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这一次,魏砚舟没有回头,更没有哄她。

接下来的几日里,魏砚舟痴迷于朝务,经常夜半三更才回府。这令苏璎越发不满,她在府里摔东西,和他发脾气,魏砚舟干脆在宫中不回来了。

一连几日,苏璎都在书信催他相见,可他不想再发生像上次的春 宫图一事,所以有意无意地疏远起了苏璎。

直到有一日,他在回府时看到苏璎鬼鬼祟祟地出了门,打扮得花枝招展,是坐着马车离开的。

她没有选将军府的车辇,这种行为很刻意,像是担心被发现。

魏砚舟皱起眉,他立刻要部下去查苏璎的目的地。

副将很快就告诉魏砚舟:“魏将军,二夫人是去了一家很隐蔽的客栈,就是上一次......您要裴姑娘替她担下罪名的那些男子的聚集处......”

魏砚舟死死地攥紧了双拳,力度大得骨节都发白了。

他还在劝说自己事情可能不会是他想的那样,但心中的愤怒令他难以压抑,他翻身上马,直接冲去了客栈。

这会儿的苏璎正在那间客栈里。

她戴着轻纱帷帽,穿着香艳的肚 兜,骑在一名男子身上摇晃呻 吟,地上落满了黄金碎银,都是她用来打点这些美男子的。

周围的椅子上还等着三、四个光着上身的美男子,他们其中有人问道:“魏二夫人,您上次收买的那个人现在都回乡下买了大宅子,这次也多给我们点嘛,我们也想过好日子。”

苏璎笑得十分浪 荡,她说:“看你们谁能把我伺候得好,我就多给谁金银财宝。”

她身下的男子在卖力表现,“魏二夫人,你最近很空虚寂寞吧?看你都饥 渴成什么样了,一直缠着我不放呢!”

苏璎埋怨道:“都怪魏砚舟根本不理我,他私定终身的夫人跑了就和我摆脸色,哼,我还以为用赌约把那女人赶走了,他就能彻底属于我,结果放着我这么个尤物不理,活该我让他头顶绿!”

屋子里的人都哄笑起来。

苏璎摇得更欢,屋内一片浪 荡声音,直到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魏砚舟出现在门外,他死死地盯住苏璎,冷声质问:“原来,是你把裴枕月逼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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