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是她身边的保姆、司机和保镖都联系不上。”
孙思想起镜头中小女孩苍白的脸,心中陡然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之后,崔月隐在第二天下午到伦敦,一路上孙思接了无数电话,因为昨天伦敦罕见的暴雨,几乎失去了任何有用的线索,车辙痕迹分析完全无法进行,警方调用了无数监控,才勉强拼凑出几个可能的车型和车牌号。
直到半个多小时前,他们收到匿名举报,说在郊外的一处废弃庄园里听到交火的枪声。
黄色的警戒线环绕着庄园,沙发上的尸体轮廓线内,贴着记录死者状态的标记照片,格鲁普国际的安全顾问跟警方打好招呼,勘察现场的人暂时离开。
柯蒂斯和崔月隐站在沙发前,看着那具尸体的轮廓。
“我警告过你早点杀了他。”柯蒂斯说。
崔月隐没有反驳,从昨晚接到消息开始,他就像一尊冰冷沉默的雕像,孙思脑子里警报响得厉害,他忍不住将锅甩回去:“普希勒斯先生,我以为这个人应该早就去了墨西哥。”
柯蒂斯没有理会他,他弯腰拿起证物袋里,一张折成兔耳朵的手帕,跟身后的秘书说:“让警方撤掉CRA(儿童失踪紧急通知)。”
康奈莉亚在家族的庄园里和保姆们玩寻宝游戏时,时常会留下兔耳朵的记号。
她是自愿跟着人离开。
“你想留在伦敦吗?”
安静的车厢中,黎茂生的声音显得很遥远。
那一天,他感受到羞耻感又一次卷土重来,这句话当然是在问,你想留在崔月隐身边吗?留昭不由期望沈弥的那个谎言已经生效,这个念头让他有些想流眼泪。
“不想。”
“我会让他们送你去维港……你在那里会很安全。”
留昭没有回答“好”或“不好”,他只是说:“那天拍卖会上的小女孩和我一起。”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