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和许多柔软的靠枕,留昭在地毯上坐下,崔循点燃了壁炉,拿着两瓶水过来坐下。
“你的集训结束了吗?”留昭问,崔循笑着说:“我们要在马德里打比赛,中间有两天假期,我悄悄溜回来见你,别告诉妈妈。”
留昭注视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他的神情带有一种冷漠的观察意味,崔循靠过来,握住他的手指:“小昭,你不开心吗?”
“我在这里很孤独。”
“你想认识新朋友吗?我可以叫人来开个派对。”
“你在炫耀你有很多朋友吗?”他的声音有些攻击性,崔循忍俊不禁,温柔地问:“明天你想去哪里玩?”
留昭讨厌他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尤其是今天。
他在靠枕里躺下来,头顶黯淡的月光隐没在云层中,崔循带给他的那种微微刺痛的火花消失了,留昭没有从他这里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就好像他的知觉被冻僵了。
他也不能帮留昭逃离沈弥带给他的失望和痛苦。
凌晨的时候,黎茂生坐在昏暗的房间里,书桌旁开着阅读灯,几个显示屏上跳动着花花绿绿的曲线,一些资料散落在桌面上,还有一些手写的记录。
明暗交织的光线投在他脸上,他闻着一根没有剪开的雪茄,十点多的时候,刘琨过来跟他交今天的消息。
“生哥,留昭今天一整天都和你在一起,你们分开后,他和孙思去机场接了崔家的小少爷崔循,他们一起回了崔循的公寓,之后没有再出来。”刘琨将拍下的照片放到桌上,又说:“阿荣让我转告一声,说崔融去了法国,在跟道恩集团接触,不知道他们两父子在玩什么把戏。”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派去跟着留昭的人说,除了崔月隐派给他的司机和保镖,好像还有另外一波人在跟踪他。”
黎茂生皱了下眉,说:“去查一下波拉莫现在在哪里。”
刘琨离开后,黎茂生拿起那些照片,长焦摄像头中,他的面孔在夜色中也很清晰,昨晚留昭独自走在伦敦街头的那几张照片放在他书桌上。
他看起来孤独、迷茫而伤心。
黎茂生心想,你在为什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