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瞧仇人一样的鹤 怡脸上,上挑的狐狸眼一下黯了下去。
漆黑的眼瞳里掺满了惊诧和落寞,整个人都如同蒙 了层暗色一样:“为了那两个人,你就非要这样想我?”
“你就那么喜欢?” “那么舍不得他们?”
爱已成为两刃的利剑
谢凛在外人面前和跟在鹤怡面前完全是两种样子。
鹤怡也大概是清楚这一点的。
她知道谢凛的情绪或许会因为自己一两句话波动, 因为自己不经意的抗拒而难受,但此刻她做什么都是刻 意的,从发现谢凛背着她做的那些后,潜意识里就压根 不想让他好过。
“是啊,我就是喜欢他们怎么样?”
她之前千方百计相谢凛,却被下人以各种理由推 阻,怎么也寻不到他半个身影;到后头想出府寻皇兄问 些过往的事,却又被侍卫以保证安全的名义强行拦在府 内,将她留在府中养伤。
到这时了,她想靠着自己打破现状、靠着自己寻得 的方法弄清楚那些想知晓的事,结果又被扯进由谢凛编 织的谎言和欺骗之中。
甚至还不知晓到底是哪个节点出问题,又到底骗她 骗了多久。
也不细究,谢凛就做出那样的判断。 不由分说地就要让侍卫将自己带走。
带走之后呢?关起来吗?
关进为她营造的那所囚笼,关到所有人都消失,关 到最后事实和真相全都泯灭?
他不是以为自己要和闻亭、时崖私奔? 不是觉得自己喜欢闻亭和时崖?
“我就是舍不得他们怎么样?你要将我如何?总不能 将我给杀了吧。”既然他那么在乎,那谢鹤怡就非要同 他作对,她是怎样因为谢凛的欺骗而痛苦不已的,她也 要让他同样感受到。
“你不会以为我只喜欢你吧,喜欢你到非你不可,身 边只容得下你一个人吧?”
男人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身形似乎一 下塌了下去,尾音却猛地拔高:“难道不可以吗?”
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行吗?
谢凛垂下的发丝同鹤怡的搭在一处。 就像两人无声缠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