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要听他的,什么都要看他的意思。
他这样做,是怕自己有了新欢之后就不要他,接触 了旁人之后就将他丢弃,以后就不能仗着那样独一份的 宠爱为所欲为了么?
他的这种心情鹤怡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再怎么忽略,他到底是自己的堂哥,那份血缘 关系是刻在骨子里的、没有任何方法被抹除的。她答应 给他名分是出于责任感,是缓兵之计。现在玩玩归玩 玩,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关系,总不能一辈子都绑在 一起吧?
人都是会被宠坏的。
既然都是要走到那一步的,还不如先适时撤开一点 距离,别让他总是被宠得无法无天、沉溺其中,觉着他 们两个谁离了谁都不行。
“谢凛,你管得这么宽做什么?”这么想着,她也越 发有底气了,抱着这样的心态,学着他方才的语气同样 也怪声怪气道,“我不枕他,难道枕你啊?”
上下打量一番,少女的眉头微蹙着,檀口一开一 合:“算了,你那腿谁敢枕?”
“本来就坏着,给枕坏了,你再讹上我怎么办?”
她这话一说完。 谢凛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好好好! 行行行!
那人到底哪里好?她凭什么这么偏袒他?她就因着 那个没几面的陌生人同他说这样的话?!越想越生 气,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谢凛只 觉得自己气都要气死了。
周遭的气氛又僵住了。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尴尬。
唇上血色尽褪。
谢鹤怡直勾勾盯着谢凛的双眸,眼睁睁瞧着他那双 眼睛慢慢染上一点红。
实在有些过分了。
在宗人府留下的何止手伤脚伤?再往前,失去的还 有他母亲的性命和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好一阵静默。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哪有这样直往人心窝子上插刀 的?
说完之后,似乎鹤怡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慌里 慌张想去拉谢凛的手,却只是堪堪同他擦过,连他的手 背都没能碰到。
“公主不是很喜欢这个时崖?为了他,您竟然连那种 话都能说出来。”
“现下又来拉我的手,就不怕他吃醋?”
鹤怡知道自己话说得有些不对。
可她贵为公主,又因为此事同谢凛别别扭扭的,着 实有点拉不下来那个脸去哄人,因此只得在用餐时,拣 了些谢凛爱吃的,换着法儿的往他面前送。
不一会儿,谢凛碗里就堆得跟小山似的,满满的都 是鹤怡夹来的饭食。
“公主别再夹了,与其给我这个废人夹,您不如自己 多吃些。”是想接受她的示好、顺着这个台阶下来,只 是气都要气饱了,哪还顾得着别的?
白日虽然那样一副旁人误近的模样。 晚上爬床却照爬不误。
春日已至,气温也跟着升高,盖一床被子都有些热 了。
没有谢凛在身边,谢鹤怡睡得并不踏实。
刚阖上眼,身后就有一副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
窸窸窣窣的,似乎衣带都被扯开,湿漉漉的、沾染 着湿意的气息一股脑涌入。
鹤怡却只察觉到男人沐浴后带来的那种暧昧的潮。
“你才沐浴好呢?”那种令人心安的感觉沁入心间, 只靠着男人身上的气息,鹤怡便知爬到她床上的这人是 谁。
她伸手推推他,那双手反而被男人顺着扯过,不知 道放在了何处,鹤怡只当他是默认了。
“还生气吗?” 对方不回答。
看来是还在生气。
于是鹤怡随便又找了个话题将注意力转到别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