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微弱的火苗熄灭,沈知意眼神空洞。

不知道谁推了她一把,她跌入泳池。

水灌入鼻腔,肺里火辣辣的疼。

隔着水面看着哄笑的众人,沈知意忽然有些疲倦,如果就这么死了就好了。

缓慢沉入泳池底部,恍惚之间好似听见傅深焦急的声音。

“知意!”

幻觉吧。

傅深怎么可能会关心她。

从昏迷中醒过来,沈知意躺在佣人房中。

保姆王妈心疼地抹眼泪,“他们也太欺负人了,我着就告诉傅先生,让他为你做主!”

沈知意摇摇头,“就是小叔默许他们欺负我的。”

“怎么可能!”王妈震惊出生,“谁不知道傅先生最宝贝您,听闻您在学校受伤,放弃千万合同,身为身价亿万总裁,每天亲自接送您上下学。”

眼泪无声滑落。

就连佣人都知道傅深多爱她,为什么傅深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呢?

她蜷缩在角落,每天都能听见房间外热闹的声音,似乎傅深要和白柔结婚了。

无人在意她高烧昏迷,几度烧成肺炎。

王妈给的备用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都是白柔发过来挑衅的照片。

傅深带她去拍卖会,点天灯拍下上千万婚戒。

带她去法国花费百万定制婚纱。

为她燃放一整夜烟花,带她进入沈知意专属游乐园。

【某人真是太黏人了,只因为我一句喜欢,天上的星星都要摘下来送给我。】

沈知意麻木地翻看照片,甚至还能毫无动容地为白柔朋友圈点赞。

下一刻客厅内响起白柔的哭声,“知意是不是在怪我,我和阿深是真心相爱,绝对没有要像她炫耀的意思。”

下一刻佣人房门被打开,沈母一脸嫌恶。

“既然决定要走了,就不要私下里做恶心人的小动作。”

“什么要走了?”傅深蹙眉。

护照还差两周就能办理下来,沈知意不想节外生枝,平静开口,“知知走了,妈妈让我看开一点。”

傅深审视着沈知意,过了半晌才开口,“过段时间的婚礼就由你来筹备,当做找人侮辱柔柔的惩罚。”

原来傅深也知道,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结婚,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惩罚。

沈知意没吵没闹,安静点头,“好的小叔。”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早出晚归,天没亮就出门,夜色深沉才归家。

沈知意推开门,傅深站在阴影处。

“你在躲着我?”

5

沈知意垂眸,“我只是希望小叔和小婶的婚礼能顺利举行。”

“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沈知意抬眸,“因为我不想成为觊觎小叔的变态,这个回答您满意了吗?”

平静的话落在傅深耳中十分刺耳,他呼吸骤然加重,步步紧逼。

“我十分满意,希望你能牢记,以后不要深夜爬上我的床,不要给我写情书,不要在梦里叫着我的名字!”

无人在意,白柔站在楼梯阴影处,死死握住拳头。

“沈知意,你怎么不去死!”

等傅深离开,她才下楼,站在沈知意面前,“想知道在傅深心中,你和我谁更重要吗?”

那笑容让沈知意不安。

第二天一早,一声尖叫声响起。

白柔捧着被剪烂的婚纱哭泣,“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到底是谁剪烂了我的婚纱。”

无数双眼睛落在沈知意身上,就连傅深都嫌恶地扫了她一眼。

“不是我。”

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