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有些骄傲,切了一块蛋糕递给沈知意,“知意,辛苦了。”

沈知意忍着小腿疼痛,“不了。”

白柔顿时眼眶通红地看了傅深一眼。

傅深立刻心疼的将白柔抱进怀中,冷漠看向沈知意,“吃。”

“我芒果过敏。”

傅深摆摆手,有人拿来抗过敏药。

“先吃药。”

“不要。”

“听话,”傅深翻转手机,屏幕上在养老院的奶奶正在笑呵呵打麻将,麻将桌下,炸弹正在缓缓倒计时。

沈知意从小是被奶奶带大的,傅深最清楚奶奶对她的重要性!

所以牢牢握住这一点,就算让沈知意去死,她也甘之如饴。

心口像生吞了一个柠檬,又酸又涩。

沈知意仰头吞下药片,手颤抖抓起一块芒果蛋糕,塞入口中。

不过片刻时间,她身上浮现红疹,呼吸都有些困难。

白柔惊叫一声,“哎呀,我好像把药弄错了,那是维生素,知意不会怪我吧。”

身上又痒又疼,沈知意撑着桌面,面前景象都有些重影。

“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何必在意。”

她有些怨恨自己耳朵为什么听得这么清楚,甚至连傅深冷漠的语调都听的一清二楚。

白柔娇笑一声,“我听说白酒能消毒,让知意多喝几杯,说不定就能好了。”

3

“好。”

傅深未曾施舍给她一个眼神,冷漠应下,仿若谈的是无关紧要的人。

周围响起起哄声音,很快有人将九十九杯酒摆在沈知意面前。

沈知意呼吸困难,心脏仿若有千百跟针扎一般,疼得她差点晕厥过去。

手挥开酒杯,酒液撒在白柔裙摆上。

她委屈惊呼一声,“知意是不是不喜欢我?”

“怎么会?”

傅深半跪在地上,仔细擦去白柔裙摆上的污渍。

温柔专注。

这些曾经都是沈知意的专属。

白柔得意望了沈知意一眼,撒娇,“知意最听长辈的话,你喂她喝酒好不好?”

下巴被大手掐住,沈知意不可置信地抬头,喃喃,“小叔。”

傅深的眼睛像一面镜子,只倒影出沈知意满脸泪痕,不见丝毫爱意。

傅深冷漠扫了她一眼,抬手灌酒。

刺激的酒液划过喉咙,沈知意撕心裂肺的咳嗽,“小叔,我胃好疼。”

一杯。

两杯。

十杯......

胃里翻江倒海的疼,她跌坐在地上,呕吐物沾在身上,狼狈异常。

过敏加酒精,沈知意难受的快要死掉。

她用力抓挠脖颈,白、皙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找到抗敏药了。”

白柔欢呼一声,故意手滑,药掉在草坪中。

沈知意狼狈趴在地上,捡起药片,生生吞咽下。

药片划破喉咙,口腔都泛着一股血腥味。

“你们看,她好像一条狗啊。”

白柔笑出声,她被簇拥在中间。

沈知意撑着瘫软的身体站起来,她要离开这里。

而就在她即将远离宴会时。

歌舞声中的白柔忽然发出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