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暴露在傅深面前。
“匕首划烂脸,凶手用高浓度硫酸泼在被害者的身上,指纹,胎记,一切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都抹去,我们做了DNA,在信息库中对比,才确定死者身份。”
“她生前遭受虐打,十根指甲被活生生拔下来,牙齿被敲断,小腿手臂骨折,眼球碎裂......”
每一个字都像匕首扎在傅深的心口,将那颗心炸得血肉模糊,烂肉一般艰难在傅深胸膛中跳动。
他眼睛死死盯着尸体,这样苍白的,可怕的,丑陋的尸体怎么可能是沈知意呢?
小姑娘一向爱美怕疼,身上多一道伤口都要扑到他怀里哭上好一阵子。
被人这么虐打,她该多疼,多害怕。
这具尸体一定不是沈知意。
下一刻他楞在原地。
尸体小腿位置上有一颗鲜红的小痣,沈知意无数次用这双腿勾住他的腰身,看着他被勾引的轻动,又一脚踹开。
眼泪砸在尸体上,傅深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公安局,不知道怎么回到别墅。
直到白柔一声尖叫,他才回过神。
“啊!这是什么东西,快扔出去!脏了我的眼睛!”
冰棺横在客厅中间,那具狰狞的尸体暴露在水晶灯下,身上每一道伤口都显得狰狞可怖。
直到现在,傅深才有真实的感觉。
他真的失去沈知意了。
永远。
“傅深!你不是神经病!为什么要把这具该死的尸体带回家里!晦气不晦气!”
“通知我认领尸体的电话是你挂断的吧。”他忽然出声。
白柔僵硬在原地,又很快恢复正常,“是又怎么样,沈知意就是一个觊觎小叔的变态,死了就算行善积德。”
啪
清脆巴掌声响起,傅深面无表情,冷淡的模样让白柔感到恐惧。
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冷淡地将所有人都赶出别墅,这才脱离地靠坐在冰棺旁边。
“对不起知意,是小叔错了。”
11
他哽咽出声。
灵魂撕、裂一般的痛苦,清醒成了痛苦。
只有酒精才能获得片刻的安宁。
酒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傅深靠在冰棺旁边,麻木地灌酒。
高浓度的酒精划过喉咙,食道疼痛得仿若烧着。
他扯松领带,摇晃站起身,脸贴在冰棺上,痴迷又疯狂地看着沈知意的尸体。
“知意,为什么不入小叔的梦来,因为你还在恨我吗?”
酒瓶落在地上碎裂,他握起一块碎玻璃。
玻璃扎破皮肉,他仿若感受不到疼痛,看着殷红血液蔓延开来。
他轻笑一声,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一道穿着白色裙子的身影破光走来。
蹲在他面前,轻轻抚摸傅深的脸。
“知意,是你回来了吗?”
名字一出,女人嫌恶蹙眉。
白柔忍着烦躁,故作温柔的开口,“是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裙子坠落地面,她跨坐在傅深身上,起起伏伏。
傅深翻身将白柔压在身下,所求了一遍又一遍。
力竭时,用力抱住怀中人,似要将那人融入骨血。
“留在我身边,再也不走好不好?”
“好。”
这次傅深罕见的梦见沈知意,她穿着嫩黄的裙子,在院中陪着知知玩闹。
感受到傅深视线,对着他挥挥手。
“小叔,来玩啊。”
傅深忍不住上前两步,刹那间小猫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