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尧唇瓣勾了勾,洗了碗再次要打电话给谢敬白,让他过来一趟,被宋北悠又一次拒绝。

“我就是医生啊。”

段尧,“医者不自医。”

宋北悠,“发烧很正常。

况且久久一次发烧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它往往还能够提高我们的新陈代谢,唤醒体内的免疫系统。

放心。”

既然宋北悠这么说,段尧便听她的。

只是他看了看阳台外,心生一计,“不让他来就不让他来,那我今晚陪你睡,不然我不放心。”

宋北悠,“......”

他是会趁机的。

宋北悠妥协了,吃完粥没多久又被赶着上床躺着。

到了晚间九点半,段尧如愿以偿躺在她的身侧。

灯还没全关,留着一盏台灯给根本就睡不着的宋北悠看书。

段尧拗不过她,就这么躺着大喜过望地看着她,手也不自觉地环上她的腰。

他的目光总是难以克制,宋北悠被看得不好意思,“干嘛呢?”

段尧,“瘦了,得补回来。”

宋北悠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没瘦啊,该有的地方还是有的。”

段尧无奈一笑,“你看哪里呢?”

她还会给自己开上玩笑了。

宋北悠,“你没看那里?”

段尧连忙否认,“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宋北悠精神看起来是真的好了不少,“除夕夜在段家老宅,你给我买的内衣尺寸刚刚好呢。

平日里估计没少观察吧?”

段尧,“......”

突然间多了一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女朋友发个烧之后咋就胆子变大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了。

手一伸,钻进她的衣摆,“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几个月前,你离开我的那一晚。

摸过,就忘不了。

怎么可能不懂得尺寸?”

......

成年男女谈恋爱,根本就没有纯洁一说。

当然,段尧倒也不至于“禽兽”地对发烧还没完全好透的宋北悠下手。

但是,他对她的手下手了。

“借我。”

宋北悠朝他抛去一个充满问号的眼神。

数秒后,她懂了。

时间过得贼快,天一黑一亮,大年初五了。

段氏财团开工早,宋北悠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人,段尧去上班了。

床一下子就空荡荡了起来。

想要伸手拿手机,发现手是能抬起来了,可指缝之间好似麻痹了一样,尝试了好久,才慢慢灵活了过来。

瞬间,昨晚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袭来。

现在想想,无论是手心还是脸上,都热气哄哄的。

特别是想到段尧昨晚那盯着她看意味不明的眼神时,脸颊也不自觉地又爬上了绯红,内心直喊一声,“服了服了。”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电话震动音响起。

宋北悠在晃了晃神后侧身将床头柜的手机拿过来。

是宗政祈,她接通,“喂。”

宗政祈,“悠悠,我父亲醒了。”

宋北悠看了下时间,“好,我准备一下,大概得一个多小时后才能到。”

宗政祈,“慢慢来,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