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那可是他父亲的挚爱啊。

为了他的母亲,这么多年来愣是不续弦。

从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壮年,变成了一个布满岁月痕迹的老者。

从一个本应该在事业上发光发热的人才,变成了一个需要兼顾家长里短的职场奶爸。

......

“啊......”

黑暗中,一声无奈的叹息从宗政祈的口中发出。

所以啊,宋北悠长得和他母亲像只是巧合吗?

还是两者之间有什么惊天地的大秘密?

怀着这两个问题,宗政祈将照片自私地揣进兜里,离开这个属于他父亲“不对外”开放的书房。

......

翌日,大年初三。

这一波西伯利亚的寒流还是很猛。

大街小巷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裹得厚厚实实。

倒是没有下雪,可天气干燥得可怕。

昨夜后半夜,也不知怎么的,宋北悠发烧了。

晕晕沉沉,东倒西歪地从床上起来,顶着重重的脑袋去餐厅找水喝。

许是晕过头,走到餐厅的时候一不小心的,腰部给重重地磕上了桌角,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头晕加腰痛,回到房间之后,一觉睡到大中午都不带醒的。

段尧不知道发了多少信息,不见她回。

后面急了,直接破了她家的密码门,直入她的房间。

当看到被窝中昏睡不醒、烫得跟个暖宝宝似的小人儿的时候,吓得不轻,给她量了体温喂了一颗布洛芬后立马打电话让谢敬白过来。

谢敬白不敢怠慢,火急火燎的,一来,便各种检查。

宋北悠毫无反抗之力,软得像一滩泥巴。

“吃了退烧药还没退烧?”谢敬白问。

段尧点头,“嗯。”

“有没有跟宋小姐对上话。”

她自己就是医生,对自己的身子应该了解。

段尧摇头,眼眸中尽是担忧,“她说话都费劲。“

谢敬白沉思片刻,“那你把宋小姐抱起来吧,注意保暖别受寒了,外头估计马上又要下雪了。

跟着我一块上医院去,验个血查查病因好对症下药。”

段尧不懂医,宋北悠又蔫蔫地开不了口,只能听从谢敬白的,将人抱起跟着去医院一趟。

一系列流程下来,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身体机能下降导致的高烧。

为何会这个真的不好说,这些天宋北悠其实也挺忙的。

医者不自医。

若是宋北悠自己醒过来了也不好说,是人又不是神,偶尔抵抗力降低很是正常,做不到永远平安无事。

后面给打了退烧针,退烧了,也被段尧带回家了。

宋北悠退烧后又睡了一大觉,才不依不舍地从床上慢慢地将身子撑起,坐了起来。

醒来的这一刻,房间空荡荡的。

房门没关上,半掩着,可以闻到外头飘来的淡淡粥香。

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知道自己发烧了,也知道自己在迷迷糊糊之中被段尧带去医院找谢敬白看病。

但是具体睡了多久,记不起来。

手机一伸一拿一看,好家伙!

大年初四了。

她没印象啊。

连忙起身,走进洗手间,将自己的口腔和脸颊洗漱干净后,撑着自己好似瘦了几斤的身子走出房间。

天黑了,客厅并没有开灯。

厨房倒是开了,熟悉的身影围着围裙正在灯光下忙碌着。

粥的清香比在房间里头闻到的要清晰不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皮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