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弋換了衣服,直接從秦牧的車庫提了一輛車就衝了出去。
這齊少傑和陳可依去文景的店幹什麼?
翟弋管不了那麼多,他就見不得齊少傑跟那個女人拉拉扯扯。
一個領班看見翟弋進了店,立刻湊上來。
“照片你發的?”翟弋這會兒沒笑,也沒心情笑,他覺得他這會兒像捉|奸的原配,這種渾身冒酸氣的感覺讓他很崩潰。
“是,四少,齊總在306。”
“知道了!”說著摸了一疊紅票子塞進那人胸前的衣服裡。
翟弋離開後,就見那領班走向角落一個人,那人同樣付給領班一筆錢,一束燈光剛好打過來,蘇瓷的臉在那個角落閃了閃。
306的房門被人砰的一聲踹開,翟弋一眼就看見了齊少傑和陳可依。
陳可依估計喝了不少,靠著齊少傑的肩膀傻笑。
“行啊,喝到這兒來了。”這裡原來是翟弋的店,這兩人什麼意思?
齊少傑推開陳可依:“回來了?”
“你瞎啊,我不回來站在你面前的難不成是鬼?”翟弋冷笑:“怎麼?我回來壞你們好事了?”
“四兒……”
“她喝醉了嗎?”
陳可依抬起頭,也不知道她是真醉還是裝醉,不過她倒是認出翟弋了:“這不是四少嗎?來,陪我們喝酒。”
“喝酒?”翟弋勾勾唇,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過去,把酒全部澆在了陳可依的頭上。“陳小姐,我請你!”
“啊啊啊!”陳可依放聲尖叫。
“翟弋!”齊少傑一把奪過翟弋手裡的酒杯,滿臉不贊同,又是拿紙巾又是替翟弋向陳可依道歉,就是不再看翟弋。
翟弋氣紅了眼,齊少傑還在幫陳可依擦臉,他乾脆拿起一瓶,又對準了陳可依的頭,酒水嘩嘩的,跟洗紅酒澡一樣。
“啪!”一聲清脆的把掌聲,翟弋震驚的看著齊少傑。“你打我?你他媽竟敢打我?”
齊少傑避開翟弋受傷的眼神:“四兒,你聽話。”
“你為了這個賤人打我?”
“翟弋,可依是個女孩子,你不能這麼說她。”
“所以你就可以打我?”翟弋一頭捲髮亂糟糟的,已經語無倫次:“是,她是你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他媽算什麼?不,我就要潑他,少傑,我捨不得動你,但是你別忘了,我的骨子裡流著翟天的血,你最好時時刻刻看著這個女人,萬一哪一眼沒看住,我翟弋,絕對會讓他從這個世上消失。”
陳可依嚇得一下子撲進齊少傑懷裡:“少傑,我,我好怕!”
齊少傑冷冷得看著翟弋:“四兒,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你到底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我胡鬧?”翟弋嘭的一聲砸了酒瓶子,酒水四濺,他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門口已經聚了一些看熱鬧的。“我就胡鬧了,怎麼了?”
翟弋也想冷靜,他想他已經守了這麼多年,憑什麼要讓給這個女人呢?
可是他出差大半個月,沒有這個人的隻字片語,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每次都是那毫無感情波動的三個字“回來了?”語氣中分明夾雜著什麼。
就像喊“狼來了”的那個孩子……不對,就是第一次喊狼來了,舉著扁擔衝上山的人中就沒有齊少傑。
他還記得第一次跟齊少傑賭氣離家出走,那時他還在上高中,眼看要高考了,翟老爺子和秦牧都急瘋了,到處找人,但是這個人沒有動,照舊上學放學,家裡豪車接送,出入是少爺待遇。
那幾天翟弋其實就偷偷跟著齊少傑,哪都沒去,最後兜裡的錢沒了,他才老老實實回家,據說差點混成了叫花子。
他本來下定決心不再理會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