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割了他一片衣襟,划了几个契丹字,拴在隼鸟翅膀下,然后捧着幼隼,将它往空中一送,“飞吧。” 幼隼欢快地扑打着刚刚长成的翅膀,越飞越高。

温泌躺在山林间,眼睛追随着飞鸟。他心急如焚,奈何动弹不得,只剩满腔懊恼和焦躁。大贺巴雅把干肉往他嘴里塞,他饿得很,但伤口太痛,毫无胃口,闭着眼睛不张嘴。

大贺巴雅难过地看着他。她知道他是打败了仗,心情不好。

“俟斤,我唱歌给你听吧。”她故作欢快,“清清河水,高高山岗……”

“别唱。”温泌被悠扬的歌声吵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忙费力地制止了她。

怕大路上有陇右军搜捕,温泌与大巫三人,在山林里隐匿数日,虽然餐风露宿,到底温泌年轻,伤口也逐渐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