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日来求见,徐采都躺在榻上装聋作哑,任她在外头苦等几个时辰后黯然离去。韩约心里对这一对男女倒有了些改观,同温泌议事时提起这一茬,“徐采一个文人,竟也不好美色,不畏权势,是我小瞧他了。”
“不畏权势?”温泌从案前抬起头来,很好笑地说:“他是以为戴申人多势众,胜券在握,因此不肯轻易降服罢了。”把姜绍的捷报往韩约面前一推,他乐不可支地说:“姜绍扮作灵武守军劫了袁定方的辎重袁定方在灵武城下对戴度破口大骂三日,这出狗咬狗的戏,精彩极了。”
韩约很高兴地接过信来,一边看,说道:“姜绍何时来的信?我怎么半点没有听到消息?”
温泌抱着双臂往椅背上一靠,嘴角扯了一扯,正要说话,吉贞捧着一个白玉盘自屏风后走出来,笑吟吟道:“姜绍是我的臣属,有消息自然只禀报我我一接到信就转呈你们使君了。”她眸光往温泌脸上一扫,“你刚才有什么话说?”
“殿下说的是。我没有什么话可讲。”温泌道,见吉贞怀里那白玉盘上竟然有一串溜滑滚圆、晶莹剔透的紫葡萄,他顿时口中生津,跳起来就往吉贞怀里探手,要扯一粒葡萄丢进嘴里。
吉贞躲闪不及,被他抓个正着。“……是假葡萄。”温泌一扯没有扯动,反应过来,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