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点燃,眼眶有些酸。
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十几年前,他第一次来到林敏芝家里的时候。
那会儿,林敏芝还是个穷得揭不开锅的女人,家徒四壁,四四方方什么也没有,出租屋窄小、逼仄。
他呢,也狼狈不堪,被人从雪地里救出来,挂了一晚上盐水,才从鬼门关被捞回来。
他永远记得那天早上,林敏芝带他回家,煮了家里仅剩的、给家人吃的两个鸡蛋,剥了壳之后白白胖胖,一个放在季眠的碗里,一个放在他碗里。
被陈姨虐待了大半年,这是他吃到的第一顿正常的饭菜。
傅沉俞五岁的时候,比现在更加偏执扭曲,他当时想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感恩,而是伴着浓浓的妒忌。
如果,自己也有林敏芝这样的妈妈就好了。
谁知道,过了这么多年,阴差阳错的,还真成了自己的妈。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应该能喊一声“妈”。
季眠“喂喂喂”了好几声,询问道:“你穿什么颜色的羽绒服啊,我看这里第二件打折,不买多不划算。”
傅沉俞回过神,开口:“我都行。”
想了下,还是忍不住补充一句,带着笑意:“这算是情侣装?”
季眠“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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