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站在秦朝朝身后,担忧地看向她的膝盖,随后又求助地看向皇上,忍不住开口:
“启禀皇上,娘娘膝盖的伤还未好全,只怕......”
“放肆!”
白瑶高喝一声打断了春桃的话:
“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掌嘴!”
春桃扑通一声跪倒,立马有个大丫鬟围上来,抬手就要打。
秦朝朝一把将她的手抓住,话却是对着白瑶说的:
“皇后娘娘叫我跪我跪就是了,春桃,下去。”
春桃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起身退下去。
白瑶倒是没拦,只是抓着沈听肆的袖子撒娇:
“皇上,你看她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说我苛责!我罚她,你不生气吧?”
沈听肆扫了秦朝朝一眼,后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当即皱起眉,觉得秦朝朝这个性子也该磨一磨了。
到底是要在宫里生活一辈子的,宫里和王府不一样,不懂规矩总会落人话柄。
于是他便声音凉凉道:
“皇后教训嫔妃乃是职责所在,朕不会生气。”
说着,他看向秦朝朝:
“皇后叫你跪,你便跪吧。”
秦朝朝的心“咚”的一声沉入谷底。
不过她没有犹豫,当即跪了下去。
谁知白瑶还是不满意。
“再来!”
秦朝朝忍着膝盖的疼起身,再次跪下去: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再来!”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再来!”
“......”
就这样,秦朝朝站起跪下,跪下站起,整整一上午。
到最后,她膝盖处的伤口已经重新崩开,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裙,整个人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白瑶百无聊赖地吃着葡萄,时不时还给沈听肆喂一颗。
沈听肆不吃,她便撒着娇不依,白皙的手指抵着葡萄喂到沈听肆口中。
然后得意挑衅地看秦朝朝一眼。
秦朝朝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白瑶今日一定会为难自己。
可是看着她和沈听肆亲密,后者对自己膝盖上的伤无动于衷,她的心脏还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她攥紧了手指,声音虚弱道:
“皇后娘娘,嫔妾的伤口崩开了,可否容嫔妾先去换药。”
白瑶眉头一拧,不高兴起来: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听说你在认识皇上之前是采菇为生,肯定受过不少苦,难道跪一会还能要了命不成?”
沈听肆眸色一暗,心中掠过不忍,刚要开口,便听秦朝朝反驳道:
“认识皇上之前我根本就没受过苦,我所有的苦都是你们给我的!”
秦朝朝头发凌乱,额头全是冷汗,偏下颌崩成一条直线,倔强又隐忍。
看得沈听肆心中一动,呼吸乱了一拍。
白瑶猛地站起身,眼中的刻薄藏都不藏了:
“全皇宫都知道宫里只有两个真正的主子,就是本宫和皇上,纵使你今天身在妃位,也只是个奴才,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你给我过来!”
秦朝朝心中一强撑的坚强不觉塌了方,眼泪不争气地在眼圈里打转,只能低头强忍才不至于翻涌而出。
她挪动步子,忍着膝盖的痛走到白瑶跟前。
“啪!”
白瑶狠狠的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因为指甲长,更是用了力,秦朝朝的脸颊立马被划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