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冰,两个人都避着底线,哪怕沈补玉再放肆,沈檐也从未真跟他动气,至多就是做错事之后的惩罚,也是用一些私密到见不得人的方式。

时间缓冲了两个人之间尖锐的矛盾,也使从前障眼的迷雾消散,最起码,沈补玉已经拥有了质问沈檐的勇气。

时间缓冲了两个人之间尖锐的矛盾,也使从前障眼的迷雾消散,最起码,沈补玉已经拥有了质问沈檐的勇气:“……那时候,为什么不阻止我?”

“为什么要?”

“你明知道我们----”

“那又如何。”沈檐打断他痛苦的责问,他立在房间正中央,站姿冷硬,连表情也未有丝毫波动,一如当年面对他递上老爷子遗物时的反应。

这一次沈补玉顽固的不再放弃,他问了一遍为什么,没有得到答案,便穷追不舍冥顽不灵的逼问:“为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沈檐亦被逼到绝境,双目赤红,“因为我他妈就是想干你!你十四岁,在我的休息室洗澡,穿着我的衬衫,光着两条腿,那时候我就已经想要干你!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叫你离我远点儿?!我一见到你我满脑子都是干你!进门到现在我都在不停的想着干你!”

“我是你儿子。”沈补玉死死盯着他,像在看一个魔鬼。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为什么想干自己的儿子!”沈檐暴怒,最后一句咆哮,之后他后退了一步,颓然倒进沙发里。

沈补玉维持着半坐的姿势陷在被褥中,薄唇轻启,吐出两个轻蔑的字眼:“变态。”

沈檐靠在沙发上,头疼剧烈因此不得不以手扶额用力摁住两侧穴位,他垂着头,很久都没有动一下,像头重伤的兽,几乎虚弱到连呼吸都听不到。他厌恶坦白,厌恶解释,厌恶检讨,厌恶一切把自己剖开来看的行为,他已年近半百,当家多年,有太多事过来了也就过来了,经不起推敲,人生哪有后悔药,何况,对于沈补玉,即使有后悔药,他也未必就真能放过他。

沈补玉冷淡的看着他,原本想要质问的话已不打算说出口,无论什么事沈檐都说的出他的理由,无论那些理由多么荒谬,他都认为是天经地义,这就是沈檐的人生信条了,嚣张跋扈,唯我独尊,与他还有什么好讲。

“你走。”他皱眉驱赶,并扭头不再看他。

沈檐一言不发朝他走过来,越走越近,样子像是烈日下被活生生撬开了的贝类,惨白模糊的露着肉,没人理解这种伴随着死亡的痛苦,但都闻得到那散发出来的不见血的浓烈腥味。

沈补玉惊惧后退,直到背脊抵住墙壁。

但沈檐只是按了床旁电话叫客房打扫。

他服从他的驱逐,外套搭在臂弯里,站在床尾最后留恋的看他,眼神里没有任何威胁强迫。

“你可以结婚,可以有自己的小孩,你还可以再结婚,儿女成群,但是,无论你怎么做,你都是沈家人,我的人,我只有你这么一个,谁也不可能把你从我这里带走,就算是你自己。”

如何开始已经没有追溯的意义,走到这一步,他不会接受他任何指责与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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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的番外

下午的课程因为学校运动会的准备工作而提早结束了。沈补玉没有另行通知司机,他在附近的公车站找了一路能直达沈氏大楼的公车,独自一人单肩挎着书包去了那里。公司安保人员对他的出入早已视为寻常,即使没有来自秘书室的老总口谕,这好歹也是沈家的七少爷,又美貌,若是跟他搭话,他抬头看人的眼神能让人心跳加速。

十四岁的沈补玉尚未有明显的性征变化,身高也只一百六上下,看着仍是孩子气。整幢大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