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泛红。

“昭然，我……不是想用救命之恩要挟你，是我太着急了，不知道怎样才能留住你。”

季昭然看着眼前陆屿森，已经没有了过去的意气风发，叹了口气：“你养病的这段时间，我会照顾好汤圆，你别担心，但也仅此而已了。”

“还有……汤圆的话……你别当真。”她攥紧袖口，声音平静，“孩子只是想要个完整的家。”

他点了点头，颓然松手，踉跄着后退，背脊撞上医院冰冷的墙壁。

走廊尽头，萧澈抱着汤圆静静伫立，怀中孩子举着纸飞机冲季昭然笑：“阿姨快看！萧叔叔教我折的飞机会转圈！”

陆屿森望着那抹笑，忽然明白他亲手弄丢的，早已被另一个人妥帖珍藏。

夜色如墨，陆屿森赤脚站在及膝的海水中，任凭浪花打湿病号服下摆。

远处灯塔的光束扫过海面，映出他惨白的脸，就像一尊被抽去灵魂的雕塑。

“昭然，汤圆，若遥……”他机械地重复这三个名字，不断向海的深处走去。

白天病房里的画面在脑海反复回放。

汤圆搂着萧澈的脖子喊“爸爸妈妈”，季昭然望向萧澈时眼底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