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然合上剧本，望着楼下玩耍的身影出了神，却被萧澈从背后环住腰。

“姐姐在看什么？有什么比我还好看”他下颌抵在她肩头，指尖抚摸着她中指的钻戒。

“什么也没你好看！”季昭然无奈地覆上了他的手，安抚地轻拍了两下。

耳边传来几声清笑：“我知道姐姐其实是喜欢孩子的吧……”

季昭然点了点头，望着楼下的孩子出神：“但我不敢……我妈妈就是生我去世的。”

“我们结婚后可以领养孩子，你有选择不生的权利，也可以不留遗憾。”萧澈像小狗一般用头蹭了她几下脖颈。

季昭然耳尖微红，轻拍他的手：“别闹，下午还要去片场。”

萧澈低笑一声，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工作前，先陪我补个觉。”

她挣扎未果，索性窝在他怀里闭了眼。

季昭然没有看到，楼下的白若遥看着她幸福的场景，眼神里闪着恶毒的光。

傍晚的片场灯火通明，萧澈的新剧正在拍摄一场爆破戏。

萧澈真在化妆间补妆，季昭然站在监视器旁，看着工作人员布置现场。

她目光扫过忙碌的工作人员时，却瞥见白若遥混在群演中，神色异常。

她心头一紧，正要上前，就看见对面的白若遥漏出渗人的微笑：“一起死吧！”

“轰！”爆炸声震耳欲聋，本该在安全区的爆破点竟提前引爆！

火焰裹挟着热浪扑向季昭然所在的区域，她踉跄后退，却被一道黑影猛地扑倒在地。

“昭然！”陆屿森用身体将她死死护在身下，燃烧的木梁砸在他后背，焦糊味瞬间弥漫。

“你疯了？！”季昭然挣扎着要推开他，却摸到他后背一片黏腻的血。

陆屿森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你没事就好……”

“我说过……你永远是我的第一顺位。”

混乱中，萧澈冲入火场，推开陆屿森：“滚开！轮不到你救她！”

他确认季昭然没事后，松了一口气。

他扶起季昭然，陆屿森却因失血过多昏倒在地。

医院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季昭然站在重症监护室外，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萧澈冷着脸将她拉进怀里：“你不要心疼他！”

她沉默着推开他，转身却撞见白若遥妆容凌乱，后背还带着血，手中攥着一把水果刀。

“为什么他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救你？！”白若遥嘶吼着扑上来，刀刃寒光凛冽。

季昭然闪身躲过，却被逼至墙角。

“妈妈！”汤圆的哭声从走廊尽头传来，白若遥动作一滞。

趁这间隙，萧澈夺过刀反手将她按倒在地。

白若遥瘫坐在地，癫狂大笑：“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安稳！”

不一会儿，警察就过来带走了白若遥。

汤圆望着妈妈被带走的身影，抽噎着止不住地掉眼泪。

季昭然颤抖着抱起吓哭的汤圆，眼底满是悲悯。

第二十章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季昭然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前。

目光落在陆屿森苍白的脸上，氧气面罩下的他呼吸微弱却规律，仿佛随时会被一阵风掐灭。她攥紧了衣角，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感激与怨恨在胸腔里撕扯，她甚至分不清哪一种情绪更激烈。

萧澈从身后走近，将外套披在她肩上，语气里带着压抑的焦躁：“昭然，你守了一整夜，该回去休息了，先睡一觉，好吗？”

她摇头，声音沙哑：“他还没脱离危险，你说他会死吗？”

萧澈只是叹了一口气，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