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送资料,正好看到太太在大雨天还跪在门外,听老宅的佣人说,太太为了让董事长和夫人同意离婚,已经跪了三天三夜。”
他看着那张照片,瓢泼大雨里,江鹤月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脸色比纸还要苍白。
即便如此,她将后背挺得笔直,一副立场坚定,视死如归的模样。
“为什么......”他碾碎那张被雨水泡发的照片,却碾不散记忆中她挺直的脊背。
那个为他挡酒会胃出血,为他学插花扎满手针眼,为他放弃马德里美术学院的江鹤月。
怎么会亲手,把离婚协议捧到他面前?
回到家,他推开门,玄关的感应灯却没有亮。
温栖迟站在漆黑的客厅里,闻到了陌生的空气。
那些江鹤月最爱的白桃香薰、她洗发水的玫瑰味、甚至她熨衣服时淡淡的薰衣草气息,全都消失了。
二楼卧室的门虚掩着。
他推门时,发现门把手上那个她总是抱怨太紧的防撞套也不见了。
月光冷冷地洒进来,照在空荡荡的梳妆台上。
那里本该堆满瓶瓶罐罐,现在却只放着一份文件。
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很工整,不像她平时龙飞凤舞的笔迹。
婚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内圈刻着的“W&J 4EVER“像句过期的笑话。
手机突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