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来打扰我了。”江雾眠站在廊下,雨声轰鸣中,她的声音却清晰如冰裂。

傅西凛剧烈颤抖,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却在触到僧袍时猛地缩回。

他仰头望着她,雨水混着血泪从下颌坠落:“我找了你三个月……他们说你在这儿......"

“施主若来礼佛,请到客堂等候。”江雾眠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傅西凛重重磕头,石板上溅起血珠:“我错了!求你骂我打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的脚步顿在原地。

记忆如潮水翻涌,那个总在她噩梦时轻拍她后背的男人,那个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男人,此刻像被暴雨打垮的困兽,连声音都碎成了齑粉。

“傅先生,”她转身时,佛珠在指间转过三圈,“世间事,求不得是常态。”

傅西凛抬起头,目光死死钉在她腕间的伤痕上,喉结滚动着发出破碎的呜咽:“孩子……我知道了……抽屉里的……”

他忽然剧烈咳嗽,血水溅在青石板上,“是我眼瞎,是我疯了……你明明就在我面前,我却……”

江雾眠看着他额角不断涌出的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静慈师太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僧袍传来。

“当年在傅家花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穿过雨幕,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穿白裙拉小提琴,江心遥故意说那是她。你看了她一眼,就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