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太太对我意见很大啊,纵容的连佣人都敢明目张胆诽议主子!”
谢锦夏一僵,回头就看见沈柏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脸色阴沉。
李婶脸色瞬间惨白,跌坐在地上。
谢锦夏忙开口解释:“柏煦,李婶向来说话不过脑,她没有那个意思,你别生气。”
沈柏煦眼里划过丝嫌恶。
他原本是听说她近来状态不对,想着勉强来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刚到就听见二人正恶毒地诅咒心弈!
“宋助,请李婶去外面把衣服全都手洗一遍,不洗完不许进来!”
眼见着李婶就要被拉出去,谢锦夏慌乱地扑到沈柏煦身边恳求:
“柏煦,李婶身体不好,外面还下着雪,求你别罚她,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好不好?”
“你以为我还会因为畏惧谢家的权势而不敢为难你吗?你父亲在外暗地里和我的商业对手勾结,你在家则满脑阴毒盘算着害心弈。”
沈柏煦上前狠狠掐上她的脖颈,凉薄道,“如果可以,我恨不得让你们谢家彻底消失!”
第三章
一句话,谢锦夏的呼吸瞬间骤停。
谢锦夏不敢用力,几近卑微地轻扯着他的衣角开口:
“柏煦,谢家这么多年竭尽全力地扶助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相信空穴来风的谣言?”
沈柏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地轻笑出声,扼着人的手又用了些力气。
“谢锦夏,你这张嘴还是这般伶牙俐齿,却没有从前半分讨喜!”
他说着,更加用力地掐着,丝毫不留情面,像是恨不得让她死在自己手下。
濒临窒息的感觉席卷大脑,谢锦夏痛苦不已。
突然,宋助从外面走进来:“沈总,李婶心脏病突发,没坚持住,没了。”
谢锦夏瞬间顿住,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什么?”
李婶死了?
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对自己比亲女儿还亲的李婶…死了?
谢锦夏抓着沈柏煦的手徒然失力,整个人通红着眼眶抖得厉害。
沈柏煦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却又在看到她的表情时,心里充盈着莫名的愉悦,这才松开了手。
他微微躬下身,恶劣地低语:“谢锦夏,从你有了谋害心弈想法的那刻就该明白,一切才只是开始!”
沈柏煦走了。
谢锦夏也蹒跚着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大理石地板上只有一滩晕开后又凝结成冰的水渍。
连李婶的最后一面,她都没有见到。
院子里猛地响起一阵痛彻心扉的咳嗽声。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谢锦夏的嘴里吐出来,她彻底昏死过去。
直到天色黑沉,才悠悠从地上醒来。
她看着周围人的漠视,想着沈柏煦的无情,心里那点仅存的温暖与希望一点点抽离。
独留下一整片的凄凉。
沈家老宅。
沈柏煦脸色阴沉地走进客厅,忽然瞥到院子里一株荔枝树开的正艳。
他眉心瞬间紧蹙:“谁让你们种的?”
宋助看了眼,脸色苍白着答:“沈总,太太爱吃荔枝,这挂绿千金难买,是您之前托了好几层关系拍来的…”
不知道是哪句话惹到了沈柏煦,他狠狠地踹了一脚树,怒声道:“闭嘴!不许再提那个女人!把树给我砍了!”
宋助有些犹豫,试探着开口:“可江小姐上次说,她也想吃这荔枝…”
沈柏煦瞪过去:“我让你砍了!等那个女人知道自己错哪了,再让她来求我!”
水岸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