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宋晚歌继续说话,他拉过她的手腕:“她慢慢修养,我也有空带你去滑雪。”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坐上了陆宴州的车。
她隐约觉得不太对劲,陆宴州的力气比平时大了许多,就像是故意的。
路上,陆宴州罕见地没有找她说话,只是安静的开着车,这让宋晚歌心里更加不安了。
到达滑雪场已经临近傍晚,夕阳给雪地镀了一层金色的边,宋晚歌下了车,和陆宴州一起上了缆车。
但她刚上缆车,门就立马被关闭。
她回头,玻璃门外是陆宴州冷漠的表情。
“宴州,你要干什么?”
宋晚歌看着他,心底的不安感已经到了顶点。
“你自己上去吧,我告诉了工作人员,等你坐的缆车到中心点时,他们会将缆车停下。”陆宴州声音冰冷,“你恐高,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宋晚歌心中的恐惧一点一点被放大,她下意识贴着门,咬牙切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晓晓说,在游艇上,是你故意推她下去的。”陆宴州声音里居然透出了几分恨意,“我说过孩子出生就好了,我们会回到从前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你太恶毒了。”
宋晚歌全身冰冷,失神一般地怔愣在那里。
“不是我!是她自己”
“够了!”陆宴州低吼,情绪终于爆发,“船上只有我们和司机,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是她自己故意跳下去的?那为什么还要带上你呢?她那么喜欢那个孩子,只有你会做这种事!”
冬季的高空渗着冷意,夜晚降临,四周黑黢黢的,宋晚歌怕得发抖。
“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可是陆宴州并不相信。
“你就在高空中好好反省吧。”
他转身离开,只留下缓慢启动的缆车,和心冷的宋晚歌。
缆车越来越高,宋晚歌闭着眼睛蹲在角落发颤。
她怕高,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天色越来越晚,气温也愈发的冷了,夜晚刮起了风,缆车随着大风左右摇摆。
宋晚歌紧紧地环抱着自己。
她不受控制地回想着以前的那些点点滴滴。
曾经陆宴州告诉她,无论多高的地方,他都会陪着她。
可是现在周围一片漆黑,如狼嚎般的冷风吹进缆车中,伴随着剧烈的摇晃声,她彻底绝望。
她忍不住拨通了陆宴州的电话,可是接连被挂断了七八次。
第九次,那边终于接通,却传来苏晓晓甜腻的声音:“谁呀?”
风声中模糊传来陆宴州的声音,他问:“谁的电话?”
苏晓晓无辜地回答他:“骚扰电话吧”
电话被挂断,缆车逐渐失去平衡,瞬间传来失重感。
宋晚歌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第六章
宋晚歌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温暖的床上。
她全身酸痛,睁眼看到的是陆宴州通红的双眼。
见她醒来,陆宴州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声音颤抖:“对不起,晚晚,我不知道缆车居然会出问题……对不起……”
宋晚歌模糊地回想,哦,原来最后的失重感,是她掉了下去啊。
他语气焦急,指尖冰冷。
“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晚晚……”
门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是苏晓晓推开了病房门。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靠近两人,倚靠着墙壁,泣不成声:“对不起,宋小姐,都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要怪宴州,他知道消息后就冲了过去,在那里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