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玥垂眸看着那只纸鹤。

她不想要这份施舍，但又清楚的知道，整个天界没有一个上神会接这份官司。

栖泽给的这只纸鹤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是父王唯一的希望。

姬玥颤手拿起纸鹤，只觉得心都被上面的栖泽的神息烫了个洞。

疼的厉害。

一旁的苍玄夜都看在眼里：“真的要用吗？你还要信他吗？”

姬玥捏紧纸鹤，摇了摇头：“我们跟着纸鹤走吧。”

“好。”苍玄夜应声。

两人离开小摊，将纸鹤激活后，跟着着纸鹤往外飞。

自从魔族出事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平静的时光。

苍玄夜看着姬玥消瘦的侧脸，轻声问：“你现在对栖泽……还喜欢吗？”

姬玥身形微顿，自嘲的笑里充斥着苦涩：“我和他一个是神，一个是魔，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现在只希望能保住父王的命，不管要在伏魔塔管多久，哪怕永生永世，我都能接受。”

苍玄夜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心疼的想搂她入怀。

最后，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嗯，不论多久，我陪你一直等。”

姬玥眼眶微热，思绪拉回到从前。

苍玄夜是父王从人界万妖林内捡回的一条小青蛟，养在魔宫，和她青梅竹马。

父王一直把他当做未来魔皇培养，每次姬玥犯错害怕被父王训斥，苍玄夜都会主动分担。

如果栖泽没出现，她大概真的会如父王希望的那样嫁予他。

可现在……没可能了。

半个时辰后，弱水之畔一偏僻小院内，一三首黑蛟盘坐在内

姬玥没想到这这万物不生、鹅毛可沉的弱水之畔竟住着一只三首蛟。

三首蛟见有人过来立即化为一玄袍男子。

他拿接过姬玥给的纸鹤，上下打量她：“这可是栖泽第一次求我帮忙，你在他心里位置不低啊！”

姬玥愣了下，随即否认：“你误会了。”

漓周不信，还想再探究些什么。

苍玄夜护在姬玥身前，接过了话题：“漓周神君，我们想请您帮忙跑跑魔皇谋逆一案？”

漓周也正了神色：“极渊的案子情况复杂，待我明日去司法神殿递交拜帖，见到极渊再说。”

姬玥忙问：“那我能和您一起去……”

话音未落，就被漓周打断：“不能。”

姬玥呼吸一窒，眼里尽是失望和颓然。

苍玄夜看在眼里，郑重开口：“玥玥，我会想办法让你见到魔皇的。”

姬玥强撑起一抹笑。

又和漓周交流了些案子的事，两人便起身离去。

不料刚出门，恰好遇见来找漓周的栖泽。

对视间，他们不约而同挪开视线，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之后，姬玥想起一件很重要之事：“玄夜哥，如果把所有受连累之人安置好，是不是就能让父王少关百年？”

苍玄夜也不确定，更何况受魔族连累之人众多，岂是那么好安置的？

但他不想打击姬玥：“或许有可能，要不回去问问？”

姬玥点了点头，两人又往回走。

不想还没到漓周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我看姬玥公主挺不错的，你老实说，你和她试过没有。”

栖泽语气随意淡然：“她主动过，但本尊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这四个字如同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姬玥心上。

她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只剩难堪。

“这个人渣！”

苍玄夜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