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瞅了眼窗外,莫名有些闷气。

又过两秒,更觉心中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憋屈。

罢了。

得慢慢来。

谁让他喜欢上了一只小兔子呢。

谁让他到了这都要满二十六岁的年纪,才终于喜欢上了一个谁呢。

桌面上的座机是时响了起来,是凌郁的电话,说有分部到了例行检核时间,让他务必腾出空去一趟。晏舒寒说好,又问起协助PAT追查红蟒的支队情况。

凌郁公事公办地道:“今早白组长带了枪备组的一队人去,据传回来的消息看,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嗯。”说到公事上,晏舒寒正了神色,“让他们不要急,慢慢来,没有进展,也是好事。”起码没有再死人。

跟在alpha身边多年,凌郁深谙晏舒寒心中所想,应下,“好的寒哥。”

过了会儿晏舒寒没说话,凌郁也没挂断。

“还有事?”晏舒寒有点儿意外,微挑眉梢。

就听凌郁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很是苦恼:“寒哥,能给白副组长添点儿活么?”

精锐部有两个姓白的,一个是枪备组老大白书景,另一个则是突击组组长许维下属,担任突击组副队的白子丞。

今年才满二十三的年轻alpha,也是精锐部里有职位的年纪最小的一个。

白子丞白书景二人是亲兄弟,当时晏舒寒本也有犹豫,但奈何人本事在那,便也秉持原则,将小的那位也提到了副队。

“白子丞怎么你了?”这会儿,晏舒寒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是要公报私仇?”

“属下不敢。”凌郁道。

边说着,似乎走到了一处较安静的地方,听筒里声音更清晰了些:“我今早来枪备组考核,白副组长不知道为什么跟了过来,说闲得发慌,要帮我分担。”

晏舒寒挑眉,愈发被逗笑了:“喔?这不是好事?有人帮你还不好?”

“寒哥……”那头,凌郁望着旁边野草丛里晃晃悠悠的狗尾巴草,更苦恼了。

“可他对那些兵态度也太谦和了,动不动就鼓励,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训什么幼儿园小孩儿,弄得我在边上简直……”

“尴尬?”晏舒寒没忍住,直接哼笑了出来,听对面呼吸得更急促了,后知后觉自己似乎不该如此隔岸观火,又答道:“行,这就给他安排活,你也别……”

就听那边不知道遇到什么情况,传来做贼心虚的一声:“寒哥我先挂了!”

传来忙音。

晏舒寒:“……”

得。

一个个的,长本事了。

.

凌郁当然不是真长本事了,而是实在是情况危急。

高大帅气的alpha飞快往边上跨了一步,把手机揣进裤兜,强制自己把脸冷下来。

“白副组长,这是做什么?”

射击场里砰砰作响,山石崩裂,硝烟四起,火药味很有些刺鼻。

脚边儿的狗尾巴草随风摇得很欢。

射击场地偏内陆,天气干燥。

九月的天,因为训练强度实在高,alpha们上身纷纷只穿一件迷彩短袖。

照例来考核的凌郁例外一些,中规中矩地穿着秋季特战服,拉链拉到最上边,只露出一小截脖颈。

就听旁边阳光清秀的年轻alpha朝他笑。

语气很有些轻浮,“我刚要问副官呢,副官倒问起我来了。”

“副官在这儿一个人站着……”白子丞笑得灿烂,“是在干什么有趣的事儿呀?”

“公事。”

凌郁转身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