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了?”
“没有。”
“电梯在这边。”
“等一下,一起抽根烟吧。”
徐嘉宜走出门外,张芳芳不紧不慢地跟上。就在张芳芳准备于门口驻足时,却发现徐嘉宜继续往左走去,直奔一百米外的吸烟点。张芳芳耸了耸肩,看着拎着行李包的徐嘉宜艰辛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和火机,递给自己一根。她接过烟,饶有趣味地看了徐嘉宜一眼。
“你这样的乖女孩,还会抽烟?”
“这和乖不乖没关系吧。”
“的确,你现在看上去已经不太乖了,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儿童。”
徐嘉宜用一声冷笑作为对张芳芳调侃的回应,点燃自己嘴里的烟后,拿着火机的手又往张芳芳那边够了够。张芳芳默契地凑过头,用手护住火机,却又止不住又说了一句话。
“之前不是说可以报警抓我吗,怎么大清早的想到来找我了?”
徐嘉宜没有回应,只是迅速地滑动了她的大拇指。火机发出清脆的声音,叼着烟的张芳芳将头凑到火边,两人挨得更近了些。清晨的浦江市,总是被一种莫名的蓝色笼罩着。两个女人嘴边燃起的橙点,给略带潮湿的道路增添了一丝微薄的暖意。
张芳芳观察着徐嘉宜。此时的徐嘉宜出于疲惫或绝望,已不再讲究讨好与礼貌,脸上挂着与此前的张芳芳类似的冷,她面无表情,深吸一口气将烟送入肺部,又缓缓吐出,眼神失焦地看着不远处那园丁精心修剪过的绿植。张芳芳原本还想问些什么,见她这副模样,也只能沉默。没想到,徐嘉宜竟先开启了话茬。
“你抽烟不过肺啊。”
张芳芳挑了挑眉。没想到徐嘉宜那失焦的眼神竟然还有余力观察她。
“是啊,我可不想早死。”
“那你为什么还接我的烟?”
“社交需要,你不至于不理解这个吧。”
徐嘉宜又抽了一口烟,略微仰头,吐向天空。
“过肺后吐出来的烟是直的,没过肺的话,烟雾只会在你面前聚成一团。你这样很容易被拆穿的。”
“哦?你曾经被拆穿过?”
“嗯,被实习期间的上司。”
张芳芳笑了出声,徐嘉宜瞪了她一眼,但张芳芳并没有收敛自己的笑意。
“是否被拆穿,又有什么意义呢?不会抽烟的人,却选择陪人抽烟。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以在社交场上表示尊重了,甚至效果还更好点呢。”
“你不懂。这是一种反抗。”
“那你的反抗很有意思,和顺从基本没差啊。”
徐嘉宜把烟掐灭,冷冷地看向张芳芳。
“上楼。有东西给你看。”
感受到徐嘉宜话中的严肃性,张芳芳也止住了嘲弄,掐了烟转身走回酒店。两人沉默无语地上了电梯,看着数字不断上升,徐嘉宜拎包的手攥得更紧了些。电梯门打开后,张芳芳走到房门前,刷卡开门。走进房间后,徐嘉宜皱了皱眉头。
这是一个套房。
“怎么在门口傻站着,不进来?”
“你不会真的是骗子吧。”
听了徐嘉宜这话,张芳芳先是一愣,而后露出她最擅长的暧昧不清的表情。
“至少没有在骗你。”
“根据你跟我阐述的处境,你这几年应该很窘迫才是,不应该有住五星级套房的经济实力。”
“噢,你是说这个啊,”张芳芳语带轻松,一边回应徐嘉宜,一边顺手将充当外套的浴袍脱下,露出里头的黑色吊带长裙,“今晚这间套房确实是我骗来的。”
“什么意思?”
“在酒吧碰到一个想和我睡觉的老男人。他跟我灌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