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张芳芳没有理会丁慧君，只是努力地从喉咙里对中年女人挤出话来。

“一杯就好，我不需要了。”

中年女人略带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张芳芳，而后热情地问道。

“当然，不过你状态不太好呀，要不来杯水吧？”

“谢谢。”

摘下手套的中年女人在吧台忙活了起来。见张芳芳快要站不稳的模样，丁慧君开始套话，想尽快直入主题。

“哇，我感觉小学的时候，这家店就已经开着了，可是当时老妈不给零花钱，我就没来过。”

“哈哈，那个时候生意可红火了！”中年女人被丁慧君逗笑，一边手打着柠檬，一边顺着接了她的话茬。

“所以阿姨，这家店已经开多少年了？”

“也得有个二十多年啦。”

“那你们家店门口的监控装多久了？”

中年女人皱了皱眉，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姨，其实我是警察，现在正调查一个过去的案子。您记得吗？我们镇上一个叫秦儒的小伙子，六年前摔进了这门口的窨井盖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

中年女人斩钉截铁地打断丁慧君的问询，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警惕起来。

“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们镇这么小，大家几乎都知道。”

丁慧君依旧微笑着，但语言里施加了些压迫感。

“那哪能人人都认识”

“你们理应认识，因为秦儒老是来这。他是常客，而且就爱点你们家的柠檬茶，甚至有机会在柠檬茶里头加点别的东西。”

原本在一旁摇摇欲坠的张芳芳冷不丁地对中年女人吐出了这句话。中年女人还没来得及回话时，后厨突然传来一声动静，像是什么东西突然掉在了地上。在画画的小女孩抬起头来，担忧地看向后厨。然而，中年女人却没有回头看。她像是抓准了时机般，打开了制冰机。噪音迅速填满这闷热的小空间。中年女人放大音量，回应两人。

“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以前我儿子生病，我不经常看店的。而且外头那监控早就坏了。”

张芳芳转过头，看向那在画画的小女孩，而后轻轻地拉了拉丁慧君的衣角。丁慧君心领神会，也回过头看了眼小女孩，与张芳芳短暂眼神对视后，假装不经意地问起中年女人。

“这里头还有别人？”

“和你有关系吗？问东问西的。”

中年女人语气愈发不客气，丁慧君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有关系，因为我恰好也在找她。”

“没人，不管你找谁，后头都没人。”

“那刚才的动静是？”

“我哪能知道？老鼠呗。”中年女人把一杯冻柠茶放在吧台上，而后冷冰冰地看着丁慧君，“你的饮料好了，快走吧。”

“我是陈丽的师妹，我找她有事。”丁慧君直视中年女人。

“她不在，问多少次都不在。你快走吧。”

丁慧君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在通讯录中翻找了一下，而后按下拨通。没过三秒，后厨便传来了手机铃声。丁慧君将屏幕展示给中年女人看，上面写着‘陈丽’二字。她的下一句话直接朝向了后厨。

“师姐，出来吧。”

没过多久，陈丽便从后厨出了来。她披着一件长袖，在闷热的室内显得格格不入。陈丽露出虚弱的微笑，对丁慧君和张芳芳客套寒暄着。

“身体不舒服，不想见人，所以刚才躲着，不好意思。冉冉，你跟着外婆先进屋里头玩会儿，行不？”

冉冉嘟着嘴，从椅子上下了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