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过往，徐嘉宜又开始不停地挠起自己的手臂。

“时间紧迫，我就直说了。我和欣悦怀疑，王静是因为赵先德的精神操控，精神病愈发严重，而后才导致的自杀。赵先德是除了你之外，唯一一个在警方到达前接触过自杀现场的人。如果不是你，那极有可能是赵先德趁你不注意，偷换了遗书，以防别人看见对他不利的证据。”

徐嘉宜感到头痛欲裂，但还是努力地回应道：“他有可能办成这件事。连我都知道，王静一直把这张纸放在工作室的抽屉里，当我在浴室里崩溃的时候，他只需要到隔壁房间把它找出来，替换掉地上的那张纸……是的，那时，他的确出去过。他说他要出去打电话报警……”

但说到这，徐嘉宜突然反应了过来。她脸色苍白，似乎是想要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然后一切就不会像现在看上去这样。一切都能像原本一样。

“但是被精神操控导致自杀……这怎么可能呢？太荒诞了吧。这真的能做到吗？”

张芳芳在一旁轻笑一声。

“当然能啊，不然你为什么要自杀？”

徐嘉宜仿佛听见了那根稻草被折断的声音。

“不，我是因为自己，因为生病，因为小野……”

丁慧君再次焦虑地看了看表。

“嘉宜，对不起，我知道你会很混乱。但我们必须要告诉你，让你好好想一想你现在的处境。如果你觉得你需要帮助，请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不愿意，因为这件事的特殊性，我们外人没有任何办法介入这件事去保护你。”

徐嘉宜抬起头，看向的却是张芳芳。

“所以，王静就是因为赵先德，才自杀的吗？”

张芳芳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神情，认真地回答道。

“不仅仅她是，我也是，你也是。虽然原因各有不同。”

“嘉宜，只要你说一声，我就能把你带走，保护起来，你可以不用再回去。”

徐嘉宜迅速打断了丁慧君。

“不，我要回去。”

“你还没理解吗？甚至包括赵先德手机里的那个监控视频，也有可能是伪造的，并不是你因为精神失常杀了小野。你回去可能会有危险！”

“我明白，但即便危险，我也要确认究竟是不是你说的这样。如果是的话，我会努力搜集证据，给静静复仇，让他绳之以法。”

丁慧君错愕地看着徐嘉宜。她没有预期到，一个就在不久前才上吊自杀的人，会用这样坚定的表情，说出这样看似理性，实则疯狂的话。

“不、不行，”丁慧君甚至都开始有些结巴，“这样有风险”

“我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张芳芳两眼放出兴奋的光，“这种什么精神操控的玩意儿，比我之前那档子事还难取证。我之前认识一个好心的房产中介，所以现在就住在你家正对面的空房子里，完全能看见你有没有出事。你放心，要是你回去之后，我注意到赵先德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的，就过去踹你家的大门。”

“真是疯了，你别听她说的，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好，就这样定了，”徐嘉宜无视了丁慧君的劝阻，对张芳芳说，“但我还需要时间。我一定要自己去确定，究竟事实是否如此。如果哪天我想好了……我会在阳台上晾被子。然后，你们就可以做好准备。”

“可以。但你得快一点。”

“我尽量。”

看着已经达成共识的徐嘉宜和张芳芳，丁慧君叹了一口气。

“行吧，时间不多了，就这样定了。张芳芳，你迅速离开这里，要是赵先德起疑，知道我们和徐嘉宜对过信息了，这计划会直接泡汤。徐嘉宜，要是你想好了，晾起了被子，我们会制定计划，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