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双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

桑研宁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忍住弄死他的冲动。

顾泽川抱了她很久才松开手。

他似乎犹豫着有话想对她说,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迟迟开不了口。

就在桑研宁耐心告罄的时候,他才终于开了口。

“阿宁,今天早上晚晚的主治医生忽然打电话过来说,她的肾脏配型找到了。”

见他这副神情,桑研宁心中涌上了一股荒谬感。。

果然下一秒,顾泽川就继续道:“那个人,是你。”

细看,他眼里似乎有一种名为狂喜的情绪。

“阿宁,晚晚可以不用死了!你愿意捐一颗肾给她吗?”

桑研宁冷冷的注视着她,只觉得嘲讽到了极点。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心上人从始至终都是在装病骗你的,你会相信吗?”

7

顾泽川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眼神逐渐变得愤怒。

“阿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你向来不待见晚晚,不想给她捐肾,可也不用不着编出这么离谱的瞎话。”

这一次,桑研宁却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了。

因为就算她把嘴皮子磨破,顾泽川也不见得会相信她。

谁让她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呢?

可慕晚晚也的确是装病的。

因为早在两个月前,她就找人调查了她,有一次,她甚至亲眼看见她把医生开的一整瓶药丢进了湖里。

桑研宁那时不是没想着揭穿她的真面目,可是想起顾泽川对她的态度,就歇了心思。

无非就是像今天这样的结果罢了,她早就猜到了。

“准备一下,三天后手术。”

见她不说话,顾泽川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

“阿宁,我知道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可晚晚她对我有恩,我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等三天后手术结束,我欠她的就算是还清了,到时候,我们两个就好好的在一起,行不行?”

桑研宁看着他的眼睛,良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好。”

顾泽川亲了她一下,满意离开。

但是如果此时能回头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桑研宁的眼里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疯狂。

顾泽川刚走不久,医生就打了电话过来,说她母亲心梗复发,需要马上做手术。

等桑研宁匆匆忙忙赶到时,她的母亲已经命悬一线。

医生告诉她,说她母亲的情况很棘手,眼下只有上次给她做过手术的何大夫可以主刀,可是何大夫二十几天之前现就失踪了,直到现在也没能找到。

桑研宁闻言,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地下刑场时那张学血肉模糊的脸,瞬间心死如灰。

何大夫死了。

在二十几天前,当着她的面死在了猛兽尖锐的爪牙之下。

没有人能救她的母亲了。

桑研宁怔怔的想。

手术室的灯亮了又灭,重复了好几次,终于,门开了。

似乎有人走了出来,说了一句。

“抱歉,我们尽力了。”

桑研宁脑中一片轰鸣,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冲进了手术室。

苍白消瘦的手抚上了她的脸。

“别......别哭,孩子,不是......你的错......”

“从今往后,妈妈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