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川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开车带着她来到了顾家的地下刑场。
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眼泪模糊了双眼,她不明白,为什么八年的感情,顾泽川居然会这么对她。
初见时,她只是个名不经传的穷学生,为了生计在酒廊做服务生,不小心把酒水洒在了一命贵客的手上,那人气急,叫嚷着要剁了她的手,是顾泽川及时出现,一枪打废了那人的右手,最后他却因为被报复,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
第二次,她母亲生病,却因为担心她拿不出手术费,无奈爬上了医院顶楼的天台,一跃而下之时,是顾泽川死死的抓住了她,尽管他的手腕被粗粝的石壁磨得鲜血淋漓,却依旧不肯放手。
第三次,她初来顾家,运货时因为经验不足的,中了对家的招,命悬一线绝望等死之际,也是黎顾泽川犹如神兵天降,将她完完整整的带了回来,而他却因此胸部中弹,险些没命。
结婚八年,顾泽川每个月都会在她枕头底下偷藏一封情书。
后来她无意间打翻了水杯,水浸信封时,她发现自己的名字底下居然还藏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96封情书,无一例外。
而她只是个可悲的替身。
尽管如此,可她却并不认为顾泽川全无真心,她依旧愿意给他机会。
她相信,只要她拼尽全力,就一定能取代那人在他心里的地位。
可两个月前,慕晚晚回来了。
顾泽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尤其是得知对方命不久矣。
他开始疯了似得对她好,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他身上对方的味道越来越重,夜不归宿的次数越来越多,脖颈间也逐渐开始出现一些暧昧的红痕。
他不止一次的抱着她解释:“宝贝,她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等陪她度过最后这段日子,我就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再等等,好不好?”
她信了。
桑研宁骨子里还是有一些自负的,她赌自己的顾泽川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她为她的自负,付出了难以承受的代价。
前几天还叮嘱她要好好吃饭的母亲,此刻却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永远离开了她。
桑研宁痛哭出声,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挣脱了保镖的束缚,跌跌撞撞的爬到了母亲身边,颤抖着手掏出枪,一枪打死了那只龇牙咧嘴的畜生,跪倒在母亲身边。
此时包裹在尸体脸上的布料已被尽数撕毁,她蓦然愣在了原地。
这人不是她的母亲,而是昨天给母亲亲手做手术的那名女医生。
顾泽川很满意她的反应,欣赏的差不多了终于走过来蹲在她面前,缓缓凑近,慢条斯理的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手机点在了他的嘴唇上。
“真苦。”
“阿宁,再有下次,我就要来真的了。”
桑研宁怔愣的看着他。
顾泽川伸手,用力将她揽在怀里。
“宝贝,我说过,晚晚没剩多少日子了,我只想让她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你知道的,我是喜欢你的。所以让让她好不好,别让我为难。”
桑研宁没说话,也没动。
直到顾泽川离开,她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跟陆晚晚的这场较量,她认输了。
桑研宁颤抖着手,拨通了顾泽川父亲的电话。
“我想好了,我愿意离开你的你儿子。”
那头似乎轻笑了一声。
“算你识趣,一个月之后安排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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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枪伤没有得到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