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给我个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只希望,你能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我做不到……”他将她拥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可以无限贴近她的心,“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二十五岁以前,他一直以为,孟绮薇是他的梦想,是他的求而不得。
直到孟绮薇真的穿着婚纱出现在他面前,他才猛然发觉,他最想要的新娘,自始至终,都是孟穗。
可能面具戴得久了,不知不觉早就与他融为一体;可能那么多年的深情,装着装着,就成了真的;可能孟穗太过美好,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爱上她。
他现在无比确定,孟穗是他的此生挚爱。
哪怕燃尽余生,他也要融化她心里的冰雪,让她再次爱上他,就跟当年一样。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做,他将孟穗抱回了卧室,简单地冲洗了一番,搂着她沉沉睡去。
过去三年他总是做噩梦,梦见孟穗在血泊里呼喊,梦见她拿着检测报告单质问他为什么撒谎,梦见茫茫前路,她越走越远,消失不见。
这段时间能重新拥抱她,他终于可以安然入睡了。
然而孟穗始终没有睡着,她看着他宁谧的睡颜,心中恨意翻涌。
她的手轻轻抓住了床头柜的琉璃台灯,她近乎癫狂地想,只要对着顾宴州的脑袋砸下去,就解脱了。
可是无端的,她想起十五岁那年,一起出去露营,她被孟绮薇故意撇在了荒郊野岭,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是顾宴州找到了她,牵着她的手带她找到了营地。
他的伤害是真的,他曾经的善意与呵护,也是真的。
她下不了手。
这个认知让她愈加悲戚,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走上了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