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门口拦住我,问我聊能不能聊一聊的时候,我的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其实我大概明白他在纠结什么。

一个被爱浸泡的人忽然失去了他的蜜罐。

他如何能够适应呢?在禹靖安出声之前,我对姜正说道:“那就聊一聊吧。”

禹靖安抿了抿嘴唇:“那你们聊,我去楼上加会儿班。”

章淼在原地站了两分钟,勉强地冲我笑了笑:“那你们聊一会儿,阿正,我等你一起回家。”

章淼走后,姜正才开口解释道:“淼淼现在跟我住同一个小区,只是顺路一起回家。”

我直接反问他:“为什么不当着她的面反驳?至少要让她知道她说的话是有歧义的吧。”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你不在乎别人是否误会,二是你怕会伤害到她。”

姜正下意识地开始解释:“她其实没有那个意思,她从小就大大咧咧的。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我只好回答他:“那都是你惯的。而且你只在意她有没有想那么多,你不在意别人怎么想。至少你在跟我解释这件事,你多少应该问一下我的感受吧。”

“小玉,我们认识不是一年两年了,你觉得我是个会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吗?我如果对她还别有用心,我根本不会追你那么多年。”

“追我?我们之间不是一直都是水到渠成的吗?你甚至没有跟我正式表白过,牵了手就是默认了。”

当时只是觉得他内向,不善于表达。后来我才明白,大概率这是不屑于表达。因为有些东西是手到擒来的。

“我一直这么主动,你感受不到吗?小玉。”

“你只是在每个关键节点推动了一下,所有的课程都是我来铺垫的。你是这段感情的领导者。”

情绪的崩溃大概就在那一瞬间。

他听到这话之后,特别悲愤地说了句:“所以你为了报复我就断崖跟我断崖式分手?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小玉,你真的特别残忍。”

第26章

我特别冷静地看着他。

心里蔓延的一种悲哀告诉我,我确实非常真切地爱过他。但值得庆幸的是,我不再那么难过了,这是提过去的6年里的自己感到有些不值得。

“区别只是在于砍头或者凌迟而已。”

他似乎没有完全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那双曾经非常明亮的眼睛里装满了不解。

“从章淼回来的那一天,我就开始被你们俩凌迟,直到我感觉到麻木,我才挥刀向你。”

他显得特别的无奈:“那为什么你不能接受的时候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呢?为什么你总要表现得那么通情达理让我以为你是可以接受的呢?”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第1次你丢下在医院挂水的我去给她接机的时候,我有没有告诉你,她完全可以打个车。但是你立刻反驳我,女孩子深夜打车不安全。所以你认为一个生了病的我,凌晨一个人打车回家没有问题。”

“还有一次我生理痛,痛到脸色发白,你给了我一个止疼药。然后非常冷静地告诉我,你在这里的作用甚至比不上一颗止疼药,所以你不如去帮她做ppt。我跟你说可以线上讨论,我只是想看到你觉得比较安心。你又反驳我,说讨论工作当面比较好。”

“还有一次我们在外地出差,这一次说生病的人轮到她了。我当时就在想,这次我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怎么做了。结果你跟我说,她生病人不舒服,你得坐高铁赶快回去,把收尾的工作留给我以及一辆车。我一个人开了6个小时的车,回去的路上我就在想。但凡再有下一次,我就

会立刻跟你分手。”

如果一直给我机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