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更尴尬了,简直可以用灰溜溜逃走形容。

病房门关上,周京樾冷嗤:“卖弄。”

陆应淮故意不懂,无辜表情极为挑衅:“爱意是藏不住的,你主观控制,它也会偷偷跑出来。”

他就差把他嫉妒他幸福说出来。

周京樾看着他,半天吐出一句话:“我就不该去救你。”

“你舍不得。”

陆应淮从抽屉里拿出烟盒,自己咬在唇间一支,又递给周京樾。

后者冷漠推开。

慵懒一笑,陆应淮按动打火机,短促火苗迸出,点着他嘴里的烟。

窗户开着,他抽烟的白雾迅速飘出窗外,屋内没留下什么味道。不仅于此,他抽完烟,把烟掐灭,用手挥了挥身边的空气,意图驱散留存的痕迹。

看着他现在的改变,周京樾叹息一声:“我要出国了。”

“昂。”陆应淮知道他去做什么。

“希望我能和你一样。”周京樾话说一半。

但陆应淮什么都明白,点点头,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显得他的话有些不正经:“别装逼,你勉强能比上我的成就。”

薄唇轻启,周京樾没出声,发出一个圆润的口型。

徐烟回来时,周京樾已经离开,病房内只有陆应淮一人,倚靠在窗边,眼神眺望着远处。

听到她关门的声音,他缓缓转头,因无聊而下定决心:“我要出院。”

……

很快,陆应淮出了院,但他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成正常人的标准,没有充足的精力进陆氏集团上班,暂时在家里休养。

离开了医院这个特殊环境,他发现徐烟对他没有以前好了。不会再随时关心他舒不舒服,饿不饿,她现在又专心于工作,只是在每天晚上忙完之后回他两句信息。

存在感降低,陆应淮委屈、不甘。

趁着父母参加宴会还没回来,他手术后第一次开车出门。他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直接开车到徐烟公司楼下,停在路边等人。

晚上八点半,徐烟从写字楼大门出来,身边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手里抱着文件,那男人体贴地给她开门。

徐烟大概是在说谢谢,脸上浮着笑意。远远看去,两人一副有说有笑的画面。

陆应淮心里不舒服,轻踩油门,往两人走的方向开过去。

被新同事纠缠着要送回家,徐烟正为难,身后响起一道汽车鸣笛声。她转头,但车窗玻璃贴着黑膜,看不到里面的人。

下一秒,车窗缓缓摇下,现出一张冷峻清贵的面庞。

陆应淮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徐烟身边的男人。他长相不是温润类型,没有表情看起来就极其冷漠,没有温度的目光看得人浑身一颤。

男同事问徐烟:“你朋友吗?”

徐烟察觉到陆应淮的眼神充满危险,迟钝地点点头,故意改口:“男朋友。”

先是受到这句话的冲击,后又看清来人座驾的车标,男同事表情染上一丝尴尬,和她告辞离开。

六七百万的车被他随便改颜色,他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儿。

他比不过。

无关之人离开,陆应淮歪头看徐烟,笑得阴晴不定:“不上我的车,是想和他一起走吗?”

徐烟察觉得到,他很爱吃醋,占有欲也强,稍微和她分开几天,他就看她身边的男人不顺眼。

上了车,她主动解释:“那只是我同事。”

车子缓缓驶离,陆应淮嗯了一声:“我知道。”

态度上表示知道,但他的反应并不柔和。徐烟坐在副驾驶,有种想笑的冲动。可嘴角还未勾起,她突然反应过来一件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