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闪,鲜血喷涌而出。

程疏宁惊恐地瞪大眼睛梁宴礼挡在她面前,那把刀深深插进了他的腹部。

“宴礼!”池若曦尖叫着松开手,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梁宴礼跪倒在地,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姐姐……”他艰难地转向程疏宁,“你没事吧……”

程疏宁拼命挣扎:“梁宴礼!你坚持住!”

池若曦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我不是故意的……宴礼……我不是故意的……”

外面传来警笛声,很快警察冲了进来,控制住了池若曦。

医护人员紧随其后,迅速为梁宴礼做了紧急处理,然后抬上救护车。

程疏宁也被解救出来,跟着去了医院。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程疏宁双手发抖,衣服上还沾着梁宴礼的血。

沈聿川匆匆赶来,看到她这样,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没事了……没事了……”

程疏宁靠在他肩上,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五个小时后,手术灯熄灭。

医生走出来:“病人脱离危险了,但需要静养。”

程疏宁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沈聿川扶住她:“要去看看他吗?”

程疏宁犹豫了一下,摇头:“不了。”

“为什么?”

“他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程疏宁声音很轻,“再见面,只会让他更难放下。”

沈聿川沉默片刻,点头:“那我们走吧。”

“去哪?”

“随便哪里。”沈聿川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开心。”

第二十二章

三个月后,巴黎。

程疏宁坐在塞纳河畔的咖啡馆里,翻看着手中的旅游指南。

这三个月来,她走遍了半个欧洲,最后在巴黎停留下来。

“决定好下一站去哪了吗?”沈聿川在她对面坐下,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程疏宁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立刻缩了回来:“还没想好。”

“我有个建议。”沈聿川微笑,“不如去我南法的庄园住几天?那里有最好的葡萄园和酒窖。”

程疏宁刚要拒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程小姐。”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我是梁家的管家。老爷想见您一面,关于……梁少爷的事。”

程疏宁皱眉:“我和梁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少爷病了。”管家声音沉重,“很严重……他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程疏宁手指一紧:“他不是已经抢救过来了吗?”

“和身体无关,是抑郁症。”管家叹了口气,“自从他为您受了伤,可您却不告而别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就算看在这些年的情谊……”

程疏宁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

北城,梁家别墅。

程疏宁站在门前,恍如隔世。

三个月过去,这里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管家恭敬地迎上来:“程小姐,老爷在书房等您。”

梁父比程疏宁记忆中老了许多,鬓角已经全白。

“疏宁啊……”他长叹一声,“宴礼的情况很不好。”

程疏宁抿了抿唇:“梁叔,我和宴礼已经……”

“我知道。”梁父打断她,“但那孩子是真心喜欢你。”

“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唯独对你……他是真的动了心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