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这么了解这个姐姐啊?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傅砚修的脸色微微凝住,没有再说话。

孩子妈妈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抱走孩子,教育了几句。

“瑶瑶,别乱说,哥哥已经结婚了。”

宁若薇默默听着,手指不自觉蜷缩成一团。

结婚了又怎样呢?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傅砚修从来不会说谎,所以在面对孩子的疑问,他的沉默,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后半场的演出结束后,江攸宁便定了一家餐厅,说要好好感谢傅砚修和宁若薇。

刚到门口,傅砚修和江攸宁遇到了老同学。

他们不好让宁若薇等着,就让老板带着她先去了包厢。

老板很自来熟,热络地和她聊了起来。

“您是傅先生和江小姐的朋友吧?他们俩之前可是我们店里常客,别看傅先生总冷着一张脸,但在江小姐面前可温柔了呢。江小姐喜欢吃蟹,他就会亲手帮她剥好。她喝了酒闹着要他背,他就背着她走四个小时到山下。”

“只不过后来江小姐出国了,来这里的就只剩下了傅先生,他每次都会点一桌江小姐喜欢吃的菜,一个人坐到闭店才走,现在江小姐回国了,他们应该很快就要结婚了吧?”

闻言,宁若薇扯了扯唇角,语气僵硬。

“或许吧。”

很快,江攸宁和傅砚修也回来了。

他像往常那样点了一桌子菜,就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

菜送上来后,他戴上手套剥好了蟹,习惯性地想放到江攸宁身前。

她愣了一下,看了宁若薇一眼,提醒了他一句。

“若薇第一次来这家店,你先给她尝尝吧。”

傅砚修手顿在半空,然后拐了一个弯,递给了宁若薇。

结婚之后,宁若薇第一次被他这样照顾,却是因为江攸宁。

她看着盘子堆叠整齐的蟹肉,语气平静。

“我海鲜过敏,吃不了蟹肉。”

傅砚修皱了皱眉,“你海鲜过敏?那怎么做饭时还经常做鱼虾?”

“因为你喜欢。”

包厢里陷入安静,宁若薇在心底补齐了最后一句。

而我喜欢什么,你从来就不曾在意过。

眼看着气氛要冷下来,江攸宁连忙岔开话题,打起了圆场。

傅砚修也接上了她的话,两个人自顾自聊着天。

宁若薇一言未发,像个隐形人一样,静静吃着饭。

服务员送来鲫鱼汤,一对追逐打闹的小孩跑过来,一下就把餐车推倒了。

一大盆刚出炉的热汤径直朝着江攸宁和宁若薇身上泼去。

危急关头,傅砚修下意识将江攸宁拉到了怀里。

“啊!!”

宁若薇一个人被汤浇了满身,整个人都被热气掩住。

她的皮肤被烫得绯红,冒起一大片黄色的水泡,看上去触目惊心。

火辣辣的痛传来,她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傅砚修瞳孔微缩,刚要上前去看她情况,就听到身后的江攸宁哎呀了一声。

他又立马背过身,关切道:“怎么了?”

江攸宁红了眼眶,“不小心被热汤溅到了指尖,好疼。”

闻言,他神色微变,立马拦腰抱起她,对着宁若薇道:“你自己去医院吧,攸宁的手是弹钢琴的,容不得半点损失。”

说完,也没听宁若薇的回头,他抱着人快步转身离去。

宁若薇看着他的背影,再也没忍住红了眼眶。

她一个人顶着满身的水泡,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