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云雀依旧孤傲如云,随性而去。前夜的宿醉,仿佛一场空梦。
「诶?迪诺桑回意大利了啊?」
「是啊,好像是有急事呢,说办完事就回来看我们。」
「......」
原来我要从别人口中才能知道你的消息。
原来你对每个人都说着同样的话。
云雀发觉到自己的第一次期待是如此愚蠢。
果然云还是应该回到该回到的地方。
不为任何所羁绊。
之后的云雀还是会在阳光下楼顶的天台眯眼小憩,也还是挂着风纪的袖章游荡在周边仅仅因为看某人不爽而咬杀对方,也依然讨厌着群聚而坚持一个人待在接待室。只不过是身边少了一个唠唠叨叨的家伙,不会有多不习惯。不过是在自己突然怀念起某家汉堡时才知道一个人走那么远稍稍有点不方便,也仅仅只是不方便而已。
云雀恭弥心底有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在牵绊着他。
十五岁的少年还不懂那是什么。他只知道,那夜灌入喉咙的酒可以麻痹某条神经,缓解这种深埋的痛苦。
于是,云雀恭弥爱上了酒精的味道。
尽管如此,他也不会像了平那样呼朋唤友一群人一起喝酒聊天。他与生俱来的孤傲只适合独自在深夜荒无人烟的地方饮酒疗伤,以幼兽舔舐伤口的那种姿态。
云雀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但他不知道自己喝醉后会做出什么。酒精真是种神奇的东西,能让一向睡眠不好的自己一夜无梦。胃痛和头晕这些副作用,比起睡眠不足来说根本不值一提。